論,王翦自問他還能活個二十載,還有蒙武、楊端和、辛勝等中生代的名將,再不濟還有一眾青壯派的年輕後生在,這大秦怎麼可能被一幫六國舊貴族鬧出什麼大動靜?
三位上將軍看向其他中年和青年的將軍們的目光當時就變了,讓人感覺彷彿是被三頭餓虎盯上了似的。
文官集團也同樣很不滿,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建設的難度和成本,那是遠超武力征服的難度和成本,結果十餘載建設付之一炬???
這個夢對於文官集團帶來的直接影響就是……治粟內史擼起袖子,秦劍微微出鞘,大有想去親自和劉邦掰頭一下,嗯……物理意義上的掰頭;左相隗狀眯著眼思索著要不要去翻人丁名冊,將姓劉名季的人全部挑出來坑殺;右相呂不韋則是沉默中帶著殺意,心中生出了直接將沛縣屠城再廢黜沛縣這個縣的念頭。
這個時代的文人,都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儒家就算是文派的弟子,雖然不修習內力,卻也要熟練掌握君子六藝,而其中便有射和御。
熟練掌握射、御最低要求是什麼?
“五射,白矢、參連、剡注、襄尺、井儀也。”
白矢,指的是矢在靶而貫靶過,見其鏃白;參連,指的是前放一矢,後三矢連續而去;剡注,指的是羽頭高鏃低,剡然而去;襄(讓)尺。指的是臣與君射,臣不與君並立,退讓一尺;井儀,指的是四矢貫靶,井然有序,不錯方位。
熟練掌握“射”藝的,最輕也是個掌握了速射技巧且命中率不低的射手。
“五馭,嗚和鸞、逐水曲、過君表、舞交衢、逐禽左。”
嗚和鸞,和是車式上的鈴;鸞是車衡上的鈴;車走動時,“和”與“鸞”相唱和,表明車行穩健;逐水曲,御車隨逐水勢之屈曲而不墜水;過君表,用褐布纏旃作為門,用裘纏木椹作為槷,車從中間穿過,不得撞碰,表示馭法的高超;舞交衢,御車在交道,車旋應於舞節;逐禽左,謂御驅逆之車,逆驅禽獸使左,當人君以射之;人君自左射,鏃貫右腢為上射。
而熟練掌握“御”藝,可不是說駕駛普通的車馬,而是駕駛戰車,在模擬征戰和田獵的時候,要求駕駛得穩,比某地用於封印公交車司機躁動不安的靈魂而設定的公交車測速水杯還要誇張。
而且還是要求開得快速且穩當,還能讓君王在你身後平穩地彎弓搭箭。
你以為當年孔子是怎麼帶著一群弟子游走於動盪不安、匪患肆虐的天下間的?
因此,在儒家變成懦家以前的戰國時期,這群文官不說都像呂不韋那樣能夠指揮大軍,一對一單挑擊殺一名甲士的戰力都肯定是有的,殺心……更是有的!
“洛南君,老夫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商討商討這次的羅網天字級任務的事情。”
呂不韋如鷹隼般的目光落在了張機的身上。
來之前,他們是覺得釋出羅網天字級任務不妥的。
來之後,他們是覺得釋出羅網天字級任務很不妥的!
殺個“應夢反臣”,一個羅網天字級任務,恐怕還不夠!
(38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