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沒說一句話,只是吃著米飯。
小鹿聽他說道“沒爹孃管教”的話,也怒起來,拿著筷子便朝那胖和尚頭上敲去。“我沒爹孃管教也用不著你來管教,你算什麼東西,別以為你一身豬膘,我便怕了你,你你,你這雜種,你……。”小叫花口無遮攔地罵了起來。
那胖和尚再也忍不住,拎起小乞丐的口領,便“啪啪啪”在他臉上摔了幾個巴掌,口中也罵著:“你這小雜種,小崽子……。”
老雞頭忙護著小鹿,身上也捱了幾下打,小鹿不服輸,不顧老叫花的阻攔,手腳亂動,探著去踢那和尚。那胖和尚被另外一個年輕的和尚拉開,兩人才止住,只是嘴裡罵著髒話。
老叫花子將端來的雞拿著扯著小鹿走出了飯館。
“爺,明明是他欺負我來著,我們為什麼要走?”小乞丐撅著嘴。
“傻孩子,跟了我這麼久你都不懂怎麼處事啊!我們一老一少,誰也打不多,平時在乞丐中,都是低頭做人的,他們是少林寺的和尚,動起手來吃虧的是我們,躲出來就是了,我們是叫花子,還是那句話,低著頭做人才是正經,我可不希望看著你惹是生非,到時候惹到不該惹的人,吃點虧是小,腦袋掉了是大。”
“可是,你看你看,他把我的嘴都打腫了,他還罵我沒爹孃教……”小鹿有些委屈。
“讓他打兩下就是了,我老叫花這麼多年,被人打過無數次,這些算什麼!忍著,他罵你沒有爹孃,本來就是嘛,你爹孃當初把你扔在大街上,要不是你爺我收留你,你早餓死了。認他們幹嗎,你本來就沒有爹孃嘛!”老叫花教訓道。
小乞丐的眼睛卻有些溼潤了。
“別哭啊,忍著,等你什麼時候做到人上人的時候,就別忍了。當叫花子,要有個叫花子樣,這不,我把雞拿出來了,吃吧,別哭!”老叫花的安慰像一顆沙子,沒有絲毫溫柔可言,但小叫花的心裡確實暖了不少。
兩人在街上晃盪了半日,見天黑了,才慢慢走向城外的破廟。
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後面跟了個人。
剛進破廟,兩乞丐一愣,只見,本是屬於自己居所的草鋪上坐了三個人,正是白天在飯館起衝突的那三個和尚。
小鹿一看,大怒起來:“你們打了我不算,還佔了我們睡覺的地方,起來,起來,這是我們的地方。”
三和尚一愣,那胖和尚先反應過來,呸了一口道:“晦氣,晦氣,又是你麼兩個叫花子,誰規定這就是你們的地方了。”
他還要說話,那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卻站起來攔住他,對老乞丐道:“不知道這是施主居所,多有打擾,還請見諒!老衲和兩個徒弟身上盤纏不夠,所以暫居這破廟,還請施主寬容。”
“沒事沒事,這地方大著呢,你們隨便,不過,請先讓開我們的草鋪好吧!”老叫花見那和尚沒有惡意,便笑呵呵道。
三和尚只好在旁邊重新堆了些草將就著躺下。
半夜,小鹿起來撒尿,迷迷糊糊地走到門外就褪下褲子。剛撒到一半,一隻手伸過來,捂著他的嘴夾著人就跑。
直到一個僻靜的地方,那人才將他放下,一柄冰冷的刀架在了小叫花的脖子上。
小叫花一看,正是那日從榮王府逃出來的賊所持的刀,他年紀雖小,但也明白了究竟,心裡涼了半截。
“說,那天你有沒有看到我掉了的一件東西?”那人問道。
“沒,沒有!”
“真沒有?”
小鹿向後退一步,那刀就往前逼近幾分。“真沒有,我沒有看到!”
“是嗎?”那人也不再多話,刀一揮,就朝小叫花身上砍去,小鹿嚇得閉上了眼睛。
“咔”,只見刀光火石,來人的刀被一股大力格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