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真看到秦向陽像是要說話。她可不想再生波折,於是乖巧地先說了,“好的。”
說完後,童真真識相地離開了悼念廳。她也不想讓君冷澈為自己出頭。在秦之雪最後的時刻,讓對方安靜地走吧。
出了這個悼念廳,童真真又聽到了隔壁的廳裡響起了哭喊聲,不由感嘆每天都有生死上演著。也許人生真的只是一場夢吧。
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讓童真真心裡有點堵。她遠遠地走開,信步走到了不遠的墓地。
一陣風過,帶來一片低低的嗚咽聲,好像有人在哭泣。
看著眼前一排排冰冷的墓碑,童真真覺得很冷。不過,比起悼念廳的哭聲,這裡算是好多了。
童真真鬼使神差地走了上去。
這時,有一個穿著雍容的中年婦人從上面走了下來,發福的臉上,淚痕未乾,把精緻的妝容,破壞了。
不知道她是來看什麼人的,應該是至親吧?童真真自覺地閃到一邊,給她讓出路來。
不料,當中年婦人經過時,抬眼看了童真真一眼,然後愣了一下,竟然叫出了她的名字。
童真真仔細地打量了婦人一番,的確眼眉上有些熟悉,可是卻又不知道在哪裡看到過的,“你,你是?”
婦人看童真真應了下來,竟然激動地抓住了她的手,“我是米雪兒的媽媽。”
米雪兒?童真真一下子反應過來了。那個驕橫的米雪兒是被龍天揚給毒死的。聽說,龍天揚已經被判了死刑,很快就會被處決了。
這個世界真奇妙,本來是傷害自己的米雪兒,到最後竟然向自己求救。想到了米雪兒的慘死,童真真嘆了一口氣,安慰道,“阿姨,請節哀。”
米雪兒的母親抓緊了童真真的手,有點神經質地說,“我們家的米雪兒,死得不明不白啊。她的死,一定還有別的隱情。她曾跟我說,你會為她主持公道的。”
童真真有點啼笑皆非了,自己跟米雪兒算不上真正的朋友,再說了,她的死,不是已經有了定論了嗎?
“你不相信我嗎?”米雪兒的母親看出了童真真的不信任,加大了手勁,“你知道嗎?米雪兒很早就被人下了藥。有一次,我去看她,她有點清醒了,還跟我說龍天禹沒有死。”
龍天禹沒有死?見多了幾次“假死”事件之後,童真真上了心,“阿姨,米雪兒有沒有告訴你,有什麼證據嗎?”
米雪兒的媽媽垮下了臉,搖了搖頭。
“阿姨,我會去調查的,你放心。”童真真不忍心見到對方失望的表情,就答應了她。
“童真真,你真是米雪兒的好朋友,謝謝。”米雪兒的媽媽,感激地抱住了她。
又與米雪兒的媽媽聊了聊,童真真才和她告了別。
看到了別人的媽媽如此的牽掛自己的女兒,童真真突然意識到自己忘記了去找媽媽的事。
“丫頭,你怎麼在這?”君冷澈的聲音,讓她回過了身。
“澈澈,你帶我去找媽媽吧。”她皺著眉說。
君冷澈遲疑了一下,“丫頭,你媽媽又換地方了。”
“什麼?她就算知道外公他們的事,也不願意出來嗎?”童真真很難理解,心裡失望極了。
君冷澈知道她難過,拉起她的手,“對了,剛才你和誰說話呢?”
童真真回過神來,說,“你說巧不巧,那是米雪兒的媽媽。”
“丫頭,她跟你說了什麼?”君冷澈也有同感。
“她說,米雪兒生前曾經說過,龍天禹沒有死。”童真真認真地看著君冷澈,“你說會不會是米雪兒發現了什麼?”
君冷澈考慮了一下,“我會再找人查一下。我先送你去外公公司吧。晚上,我約了茱麗和厲明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