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她乘坐一輛馬車,衛大衙內和晴兒乘坐另一輛馬車,衛二衛三和“毒娘子”趙鳳琴則跟步護衛在馬車兩旁。
馬車在天香樓後門停住,林若穎親自在後門迎接,請眾人上樓入座。
“林姑娘,怎麼啦?”衛大衙內發覺她表情怪異,一副心事重重樣,不禁詢問。
林若穎輕嘆一聲,道明原委,今天本是她和當家行首安素雲一較高下的日子,誰想安素雲突然不辭而別,轉去雲樓,讓她心裡很是過意不去,認為是自已把安素雲給逼走的。
其實,她心裡也明白安素雲離開的原因,不想她因名利之爭而被衛大衙內給禍害了,離開是為了成全她。
叉,這個女人……
衛大衙內無語撓頭,哥本想借助此次行首之爭揚名立萬,改變形象,沒想到安素雲卻玩了一出跳槽戲,讓他的佈置和希望全落空了,不過也不要緊,五月份就是花魁大會,林若穎可憑藉《從軍行》出其制勝,只是時間久一點而已。
開導了林若穎幾句,又鼓勵了幾句,讓她為五月份的花魁大會做好準備。
“若穎謝過衙內。”林若穎盈盈福禮,目送衛大衙內一行人從後門離去,俏面神情頗為複雜。
呆立良久,她才轉身回樓,俏面上現出堅毅的表情,奪取花魁,是所有青樓當家行首的夢想,她會全力以赴,此刻,她充滿了必勝的信心。
莊家,後院閣樓。
閣樓內,莊睫莊二娘子正端坐窗欞前,手託香腮出神,桌面上壓著一卷紙,正是她之前所書的《春曉》,字跡娟秀優美,顯示出她極厚的書法功底,不過,上首“春曉”兩字極潦草,很是突兀,顯得格格不入。
春曉兩字肯定不是用毛筆書寫的,好象是很硬很細的東西,書寫出來的字跡才會那麼細,咋看之下,感覺怪怪的,好象孩童隨意塗鴉之作,可是,越審視卻越讓人動容。
字型雖細,但每一劃都有如刀削斧劈,剛勁有力,看著潦草,卻又一氣呵成,行雲流水中透著磅礴大氣。
很顯然,這是一種從未見過的新字型,而且是用另一種筆書寫的,那一刻,莊睫的芳心被震撼了,玉頰浮現激動、羞赧的潮紅,美眸異彩漣漣,帶著幾分的崇拜,幾分的好奇與期待,還有幾分的痴迷。
這位文采出眾的大才子住在太守府內,莫非是衛太守身邊的謀士?
莊睫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想闖太守府的衝動,再過幾日便是春園詩會,再多待幾日,便能一睹其風采了。
想象著那位大才子的長相容貌,她的臉頰滿是羞赧紅潮,心頭有如小鹿,亂蹦亂跳。
“小娘子,不好啦……”侍女小玉神色倉惶的跑進來,“小娘子,不好啦……”
“怎麼啦,一驚一咋的?”莊睫俏面微沉,不滿的瞪著完全失態的小玉,春夢被攪,換誰心裡都不爽。
“小娘子,衛家來提親了……”小玉一臉的倉惶擔憂,她剛才在樓下,聽好姐妹珠兒說的,衛家的人來提親,老爺已經應承下來。
“你說什麼?”莊睫猛的站起,這訊息如晴天霹靂,驚得她俏面慘白無血。
衛姓在嘉月省只一家,傳承了數百年的將門大家族,若是衛家的任何男丁也就罷了,偏到了衛煌衛太守這一代,只生了衛寶玉這麼一根獨苗,要命的是這位衛衙內胸無半墨,只會吃喝玩樂嫖賭,N毒俱全,壞到頭頂生瘡,腳底流膿,惡名顯赫,嫁給這樣的人,她寧願削髮出家。
“小娘子,這可怎麼辦?”
小玉同樣俏面慘白無血,她是小娘子的貼身丫環,小娘子出嫁,她也得陪嫁跟過去侍候,成為郎君房裡的通房丫環,也就是侍妾。
衛衙內的名聲之壞,但凡稍有姿色的大姑娘小娘子,即便是已嫁為人妻的婦人,無不駭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