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真正的青山劍法。
生於青山,便是青山,從不為規則束縛的逍遙之劍。
她再次傷痕累累的被扶回蒼南峰,路過的弟子看得心驚膽戰。
“晏師姐這是去做什麼了?怎麼每日都傷的這般重?”
“聽說是在尋劍?”
他這話說的旁人一頭霧水,再去問,他卻也說不出個具體門道來。
這些私語聲被晏青棠拋至腦後,她重重地跌在地上,傷口痛的幾乎麻木。
連亭攏起眉心,胸口中無端生出一股鬱氣,直衝喉頭,他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滑動著,卻說不出一句話。
她怎麼就這麼固執呢。
連亭想。
她不是很怕痛,還吃不得半點苦的嬌氣包嗎。
可為什麼這一次卻任由自己被傷的鮮血淋漓也不肯後退呢。
他沉默的垂下眼,輕柔的將傷藥敷在她的傷口上,終歸還是忍不住開口:“明天不要去了。”
晏青棠癱成一個“大”字,呲牙咧嘴的磕光了一瓶止痛丹,迷迷糊糊的已讀亂回。
“好好好後天帶你去吃燒雞。”
連亭:“……”
嗯。
看來師姐是想吃燒雞了。
這一日,青山宗的野雞野鴨遭受了滅頂之災,連亭接連烤糊了三隻,才終於弄出來一隻看著可以下口的。
他猶豫了片刻,撕下了一小塊肉自己嚐了嚐,片刻後,又面無表情的吐了出來。
這青山宗有江雲淮一個毒王就夠了,連亭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湊這個熱鬧了。
烤糊幾隻雞事小,毒死晏青棠那絕不可以!
他正欲將燒雞丟掉,路過的段長老聞味趕來,看著連亭手中那隻只有賣相的雞瞬間開懷:“偷偷燒烤怎麼也不叫你長老?”
連亭:“……”
他想到段長老把晏青棠給踹下去的惡劣行徑,於是默默收回了丟燒雞的手:“這是我給師姐的。”
“你師姐現在不能吃太油膩的。”段長老嘿嘿一笑,“我幫她吃掉就行。”
儘管連亭“拼死抵抗”,但燒雞還是到了段長老手裡,段長老美滋滋的咬了一口,下一刻,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只可惜罪魁禍首連亭早已經腳底抹油逃得遠遠的,獨留段長老一人在原地跳腳。
“呸呸呸!”他乾嘔,“這肉是餿了嗎?”
……
……
晏青棠自是不知道自己昏迷時的小插曲,她再次站在了禁地之中,劍氣如往常般絞殺而來。
多日來與這些殘劍交手的經驗讓晏青棠下意識的踏起無蹤步,身姿輕盈的躍起,熟練的躲避四面攻擊。
日復一日的戰鬥之下,她能察覺到體內的那顆金丹愈發圓潤內斂,直至某一刻,金丹化散,元嬰初成。
那是一個巴掌大的小人,看起來就像是她的縮小版,耀武揚威的在她的靈府中亂逛,像是在視察領地一般。
可或許是她的靈府太過寬闊,元嬰小人走了一半就累得吐舌頭,半死不活的癱在靈府裡,翻了個身就睡了過去。
她甚至還依稀聽見了“呼嚕呼嚕”的聲音。
晏青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