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後意外重傷失憶,魔氣全失,流落凡界,剛好被下山除妖的劍君容瀲遇見,帶回了宗內並收他為徒。
然而恢復記憶後的連亭卻殺盡了青山宗滿門弟子,血氣縈繞滿山,當時在青山宗做客的男主賀堯風險險逃過一劫,立了天道大誓,不殺連亭誓不罷休。
也由此正式拉開了男主和大反派之間戰爭的帷幕。
劍君容瀲,正是晏青棠的師父。
就在昨日,她的師父已經在劇情的影響下,收了連亭為徒,而手拿劇本的晏青棠,卻在系統規則的轄制下出不了聲。
她甚至無法說出任何關於連亭身份之言,只能絕望地看著這個大魔頭按照既定的劇情入宗。
晏青棠覺得自己這一生行善積德,沒穿書前是個勤勤懇懇的好社畜,穿書之後也勤奮的修煉。
這輩子除了剛入宗時當了幾個月劍修,然後發現自己是真吃不了劍修的苦,改做符修被宗門長老們混合雙打,痛扁了一頓之外,她也沒做過什麼錯事。
怎麼就莫名其妙的小命懸在了刀尖上呢?
晏青棠盯著榻上面色慘白,仿若死了一般的少年,只覺得一陣窒息。
他看上去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容顏清俊,乍一望去就是個長得過分好看的少年人,十分無害。
可晏青棠卻知道,他現在的這副少年形態,只是因為魔氣散失而導致的暫時縮水,一旦等他恢復魔氣,他就會立刻恢復成年人的身形。
晏青棠又重重嘆了一口氣,她瞧著連亭那張人畜無害的小臉,愁到一晚上都沒睡著覺。
在連打了十二個哈欠之後,晏青棠忽然想通了。
害怕被壞人滅門怎麼辦?
那當然是提前把壞人給滅門。
這念頭一起,晏青棠當即將神識探入芥子戒中,翻出來一柄生鏽的玄鐵劍,磨刀霍霍的就準備刀了連亭。
察覺到她危險想法的系統大驚。
頃刻間昨日情景重現,規則轄制下,晏青棠只覺得身軀一滯,手腳皆被束縛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晏青棠:“……”
她喪氣的丟掉劍,又覺得自己雖然殺不了連亭,那不如偷偷把他丟下山?
想到這,晏青棠麻利的擼起袖子,去抬連亭的時候才發現這人只是看著清瘦,但實際上死沉一大坨。
晏青棠剛拖抹布似的拖著連亭走了幾步,系統冷冰冰的電子音就響了起來。
“請宿主不要影響劇情正常進行,否則將執行抹殺程式。”
與此同時,晏青棠聽見了一聲悶哼。
她心頭一跳,都顧不上搭理系統,僵硬的垂下頭,正對上連亭的眼。
他不知何時清醒了過來。
他的眼是淺淺的琥珀色,澄明清澈,不見惡念,配上他清俊的面容——
怪不得原著中連亭在青山宗好幾年,都沒人察覺出他的異常。
這任誰來看都只會覺得他是哪家仙門的弟子,又怎麼會猜到他竟是那惡貫滿盈的魔頭。
此刻這魔頭應當已經發現自己腦袋空空,不幸失憶的事實。
他有些茫然的抿了抿唇,脊背下意識繃直,目光警惕而戒備的注視著她。他掩下心中惶然,啞聲質問:“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