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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堯風獨木難支,縱然他已經到了半步元嬰,可“半步”之差,如隔天塹,他左右支絀,直至某一刻被連亭一劍擊飛,陸聞聲趁勢而上,拒霜劍架在了他咽喉之上。
向晚適時地催動縛仙繩,緊緊地縛住賀堯風,他嘗試掙脫繩索,不料越是掙扎,縛仙繩便捆得越緊,勒的他渾身作痛。
賀堯風心中一沉,厲聲喝止:“諸位身為仙門弟子,怎可空口白牙汙衊他人?”
晏青棠都懶得搭賀堯風這話茬,她粗魯的扣住他的手腕,掰開他的手指,在賀堯風的怒目之下,硬生生的將他的芥子戒擼了下來。
晏青棠拿在手裡打量了一番,才發現這芥子戒上竟被賀堯風打下了神識烙印。
這就如同給芥子戒上了一把鎖,除了他本人之外,旁人根本無法開啟。
陸聞聲見狀,握著拒霜的手微微下壓,銳利的劍鋒在賀堯風的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痕,他冷聲道:“把芥子戒開啟。”
賀堯風不由得閉目冷笑:“憑什麼?我不喜被人逼迫,更何況是因為這種欲加之罪!”
“我只再說一次。”他一字一頓,“你們口中的那妖丹,我連見都沒見過!”
“你留在殿門上的劍氣做不得假!”向來溫柔的葉眠秋見他這幅死樣子都氣得渾身發顫,她怒聲道,“你害的這麼多人重傷垂死,現在還要掐滅他們最後一線生機嗎?”
賀堯風不置一言。
“你是篤定了我們沒有破開你芥子戒的能力嗎?”晏青棠忽然出聲,她微微彎下腰,視線與賀堯風平齊,“你似乎忘了一件重要的事——芥子戒說白了也不過是件靈器,如今滄淵宗的弟子便在眼前。”
被點名的那一瞬間,向晚愣了一下,忽然間福至心靈。
她蔥白的手指暗暗的揪住衣袖,高昂起頭,努力讓自己的話變得可信:“沒錯,抹去烙印確實不是難事,只是費些時間罷了。”
強行抹去別人神識烙印這種事,他們滄淵宗的長老們能確實做到,可惜他們這些弟子還不到火候。
但賀堯風又不清楚這點,見向晚說的信誓旦旦,他一時還真被唬住了,神色微變。
晏青棠打量著他的神態,乘勝追擊:“妖丹在不在你身上你心裡清楚,我如今與你糾纏,不過因為這些弟子如今僅存一息,我們沒有時間浪費。”
“但若你執意不肯開啟芥子戒,我們便只能選擇強行抹去你的烙印,屆時延誤了救治之機,導致他們死在秘境之內,你就是罪魁禍首,五宗定與你賀家,不死不休。”
“你自己也說了,都是仙門子弟,既然事已至此,不若體面一點。”
賀堯風被晏青棠這番話逼的左右為難,拳頭握的咯咯作響,掌心都被掐出數道血痕。
若是真的拿出妖丹,他定會受千夫所指!
晏青棠冷眼看著他,偏頭瞥了連亭一眼。
觸及她的目光,連亭微微點頭,又加一劑猛藥。
“師姐又何必同他多費口舌。”翠微出鞘,劍尖直抵在了賀堯風靈府之上,似乎隨時會刺穿他的靈府,毀掉他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