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丹爐的葉眠秋大驚失色。
“你幹什麼!”他一躥而起,護住向晚的狗頭,“狗賊!你休想套我師妹麻袋!”
莫名其妙被指著鼻子罵了一頓的葉眠秋也不生氣,她拎著丹爐暈頭轉向的轉了一圈,對著柱子道:“阿棠,你以後想吃什麼口味的辟穀丹?”
柱子沒說話,喝趴了的晏青棠倒是爬了起來,激情揚手:“草莓啵啵味的——”
她胡亂揮舞的手抽到了連亭頭上,連亭被打歪了髮髻,有些無奈的攏住她的胳膊。
“草莓啵啵?”或許是喝了些酒,他今日難得話多了些,清俊的面上露出些微疑惑,“這是何物?”
晏青棠被連亭半圈在懷裡,老實的蹬了個腿,險些踹翻桌。
她被按著手,彷彿失去了夢想的鹹魚一般躺的筆直:“你把桌上的草莓拿給我。”
殷紅的草莓被咬掉了最甜的尖尖,晏青棠含糊不清的說:“這是草莓。”
在連亭怔愣不解的神色中,她猛地撲過去,笑眯眯道:“這是啵啵。”
溫熱的唇落在他面頰之上,清淺的冷香撲入鼻尖,混合著香甜的草莓味,衝的他大腦一片空白。
胸腔猛烈的震盪起來,他整個人幾乎僵成了一塊木頭,呆滯的垂下頭,幾乎錯不開眼的,一瞬不瞬的看向晏青棠。
酒意正盛,她白皙的面上盡是紅暈,紅潤的唇微微抿著,暈暈乎乎的閉上了眼。
他忍不住勾了勾晏青棠的指尖。
喝到桌底下的明禪忽然冒出了頭,嚇得連亭頓時收回了手。
好在明禪喝的頭暈眼花,啥也沒看見,只是扭著身子跟個蛆一樣從桌子底下蛄蛹了出來。
他抓起一隻雞腿,懟到連亭面前:“幹——乾杯!”
群魔亂舞中,似乎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剛才的那個……親吻。
連亭眉目不禁柔和了幾許,輕柔的抱起睡著的晏青棠。
她很輕,輕的似乎一陣風便能將她吹走,他下意識的用了些力氣,攏緊了些,一路穩穩當當的將她送進了房間。
他理順了她凌亂的髮絲,動了動唇,近乎呢喃的低低喚了一句:
“阿棠。”
“你是天生劍骨。”
阿棠。
這兩個字彷彿沁滿了蜜一般,只喚了一聲,便一路甜到了心間。
他勾著她的指尖,一動不動的伏在床邊。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她睡的格外的沉,滿頭青絲隨意的鋪開,清淺的呼吸聲響在耳畔。
他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要不是是樓下那六個猴子竄天竄地,險些掀翻了人家客棧,連亭根本不願意動彈。
他聽著樓下噼裡啪啦的響動,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身下樓,拎沙袋一樣挨個把人丟回各自的房間。
蘇群玉還老大不願意的扒著連亭嘟囔道:“憑什麼晏青棠就能吃到各種口味的辟穀丹,換成是我就只能吃到各個角度的拳打腳踢——我還是不是你親師弟!”
他說著說著竟哽咽起來,一時涕泗橫流,彷彿在哭這世道的不公。
連亭:“……”
人真的會被這群酒鬼整無語。
酒鬼們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睜眼就把自己做的丟人事忘了個乾淨,全然不記得自己昨夜是如何由人到猴,抱著柱子直喊蕪湖的了。
晏青棠也暈頭轉向的爬了起來。
房門忽的被敲響,隨後連亭端著湯盅踏了進來,見到晏青棠的那刻,他的腳步滯了滯,耳廓瞬間泛起了紅暈。
晏青棠沒發現他的不自然,只是按了按隱隱作痛的眉心。
“我昨晚怎麼回來的?”她瞪著眼想了半天,記憶卻只停留在杯盞相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