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其難的為他解釋:“金銀。”
杜星原這才恍然大悟。
若是說靈石那他一塊沒有,但金銀財寶他卻有不少。
主要在宗門裡也沒有花金銀的機會,不然以劍修閒來無事要麼花錢重鑄配劍,要麼打一架賠的傾家蕩產的死德性,他哪兒能剩的下半個子。
杜星原扒拉著自己的芥子戒,半晌掏出來一個錢袋子,在晏青棠的示意下塞進了那小少年手中。
晏青棠道:“此地血氣重,夜晚也寒涼,你拿著這些錢尋個客棧,好好休息。”
少年怔了一下,手足無措的捧著錢袋子,眼眶有些發紅,默了半晌後忽然道,“那個人瘋了。”
這似乎不找邊際的話卻讓晏青棠三人俱是一愣。
“誰?”
“趙哥哥。”他回憶起那天的情形,恐懼的牙齒都在打顫,“趙哥哥是個好人,我吃不上飯時,他總會接濟我,但那一天他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很多人都來不及逃跑,就被他殺掉了。”
又是這個說辭,無論是杜星原的兄長,還是這個趙哥哥,都在一瞬間性情大變,屠殺家人近鄰不在少數。
晏青棠心中忽的升起一股詭異的即視感。
“你有沒有覺得這聽起來有些熟悉?”
連亭也確實察覺出了一絲異樣,他斂目沉思片刻:“我們是不是見過這樣的人?”
他這話喚醒了晏青棠的記憶,她的手倏而握緊,二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黑市!”
黑市那個人不就是猛然之間像變了一個人一般,六親不認見人就傷?
晏青棠只覺得有張看不見的大網向她攏來,她剋制不住的將目光轉向連亭。
魔氣侵體。
連亭這個魔尊是否知曉自己的手下在做這種事?他又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
可想再多,規則的束縛下她都無法問出口,甚至明知道此事和魔界有關,她連讓連亭迴避一下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嘆了口氣,又立刻將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事情上。
晏青棠詢問:“那你可還見過其他忽然發瘋之人?”
那少年聞聲竟真的點了點頭。
“在雲州獄外。”
也正是如此,在看到和獄外那人一樣情況的趙哥哥時,他才能提前反應過來,保住了一條命。
晏青棠摩挲著下巴。
雲州獄嗎?
緣分妙不可言
送走那小孩後,晏青棠思慮片刻,才道:“杜道友,此事比我們想的要棘手許多,我們能力有限,恐怕需要向宗門求援。”
涉及到魔氣皆不是小事,憑他們幾個小輩恐怕處理不及,可雲州城地處偏遠,若要傳信回青山宗,等宗門來人至少要三四日時間。
但碧波宗不一樣,他是距雲州城最近的宗門,來此兩日足矣,故而依照現在的情況,去請碧波宗的援助是最好的選擇。
但她也沒忘記掏出玉筒,將這裡的情況做了個簡單的總結,傳給了容瀲和段長老。
晏青棠目光凝重:“事發緊急,你我當聯手共渡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