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在細密的鱗片中,極難刺穿,而頭頂的那隻獨角,卻能輕易破開修士的護體靈氣,是地犀的主要攻擊手段。
眼前這一隻,看它境界,至少已經結丹。
晏青棠嘖了一聲。
“這下麻煩了。”
賀歸看著她一瞬間變得凝重的神色有些不明所以,但對危機的本能還是讓他下意識的順著晏青棠望的方向鋪開神識,只是所覆蓋的範圍內一片祥和,並無不妥。
他遲疑的望向悶頭翻找芥子戒的晏青棠。
察覺到他的目光,晏青棠抽空回了句:“你現在再看看。”
她雖明面上只是個築基中期,但瞭解她的人都不會只把她當成個築基對待,更何況她還是個符修,看的比賀歸遠也實屬正常。
賀歸將信將疑的將神識放到最大,凝神觀察,果然不過片刻,視野裡忽然闖入了一個大傢伙,蠻不講理的橫衝直撞,直奔他們而來。
賀歸臉色一變。
“地犀!”他驚駭道。
“還是結丹境的地犀。”晏青棠補充,“它已經盯上我們了,走不掉了。但你別害怕,說不準這地犀體內正有一顆妖丹,你就賺到了。”
人至結丹境時,靈府內自成金丹,妖獸也一樣。
結丹境後,妖獸也會結出妖丹,這是天地靈氣所結之物,吸納一顆妖丹,至少能抵修士們勤勤懇懇修行半年。
只不過妖獸結丹的機率極小,殺上數百隻妖獸也許都遇不見一顆,十分珍貴,晏青棠也只是聽說過。
她麻利的翻出一堆匿蹤符,從頭貼到腳,將自身氣息降到最低。
賀歸看著她的動作,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你幹什麼?”
稍顯粗糲的指腹拭去了她面上殘留的血痕
“我只是一個柔弱的符修,”她故作虛弱的捂住心口,“這麼激烈的戰鬥不適合我,而且我膽子小,若是受了什麼驚嚇肯定是要捏碎玉牌的。”
至於捏碎的是誰的玉牌,那可就說不準了。
賀歸聽懂了晏青棠明晃晃的威脅,咬著牙一字一頓:“您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話音落,大地開始震動,腳下裂開丈寬的裂縫,晏青棠抬手一揮,禁錮符瞬間消弭。
得到自由的那一瞬間,賀歸本能的出劍,劍身刺向腳下,正擋住了地犀那隻黝黑的角。
再晚一息,他就要被串成串了。
晏青棠輕盈的躍上樹幹,遙遙觀望著底下的戰局。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妖獸。
灰褐色的鱗片包裹住它的全身,猩紅的眼瞳中只有無序的殺意,森白的獠牙似乎輕易便能將人咬成兩截。
可真是……太醜了。
晏青棠嫌棄極了。
她坐在樹幹上,看著賀歸略顯狼狽的抵擋著這隻地犀。
是妖獸嗎?
晏青棠忽然想。
妖獸這種東西確實佔著種族之利,體型巨大,皮糙肉厚的十分難殺。但若是到了讓六方勢力的精銳弟子們死傷大半的地步……莫不是碰見了大型獸潮?
可弟子們都有傳送玉牌,即使碰見獸潮也照樣能安全脫出。
這解釋不通啊。
她手中把玩著那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