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記著……因此別太快原諒我,免得我一無掛礙就這麼走了。”司空御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輕輕了摸了摸她的頭。
上官映雪愣了一下,微微有些尷尬地別開視線,輕輕點了點頭說道:“那我一輩子不原諒你,那你……能不能……”
“我會考慮的。不過要請你多多努力啊,不然就這麼死了就只能怪你了。”
上官映雪聞言又怒,一手拍開司空御的手,氣沖沖地說道:“為何你尋死要我負責?”
“你不是要成為我的牽掛嗎?既然如此當然要把責任扔給你了。”司空御狡黠一笑,“你不是說了嗎,我可是個虛偽的人,行事自然更是狡猾。”
“去死!”上官映雪飛起一腳,踹在司空御的腿上。
“過分!”司空御吃痛地退了幾步,“不是你讓我別死的嗎?”
“我改變主意了!去死吧!”上官映雪被司空御撥撩毛了,甩袖憤憤走開。
司空御無奈笑笑,只能忍痛快步追上去,在她背後喊道:“喂喂,映雪,我可是傷者,能不能慢點。”
“去死!誰管你。”
“你慢點我就讓你看看我真正的模樣。”
“我才不稀罕!”上官映雪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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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御追了上去,揭下臉上的臉皮,笑著問道:“真的不稀罕?這可是連宮主都未見過。”
上官映雪猛然回頭,卻見一張蒼白如紙的臉龐,雖是英俊,卻沒有一絲血色,如死人一般。
“這是……”
“年少之時被同門所毀,之後雖已治癒卻留下這無法根除的問題,之所以帶著臉皮生活,這亦是原因之一吧。”
“為何……要讓我知道。”
“作為我唯一的牽掛,也該知道點別人不知道的事吧”司空御只是笑笑,大步走開。
其實你所言非虛,我是個完全虛偽的人,我是有愧疚,也有悔恨,但我並不想死。我之所為,只是想知道你是否會為我而出手,僅此而已。不過你的回答我很滿意,因此我會,兌現我曾經對你所言,不惜一切。
沈雲舒意外的舉動打亂了所有人的安排,大批部隊的入駐讓整個鑄劍谷之中瀰漫著風聲鶴唳的氣氛,卻無人知曉這背後意味為何。
由於摸不透神華宮與朝廷這邊的用意,各門派難免草木皆兵,連鑄劍谷也推遲了閱劍大典,似乎在暗地中調查著朝廷軍馬入駐的原因。只不過調查未果,姬劍風又遲遲沒有出關,姬劍星也無法強行耗著眾人時間,便邀眾人前往劍丘暫時消磨時間。
鑄劍谷自建谷以來便有成一劍葬七劍的傳統,每當谷中鑄出一柄世所公認的利器,便會取出七柄成劍棄於劍丘之上。一劍出,則萬物殤,當廢七劍,以損殺伐。當光陰逝去,所謂劍丘,已成劍冢,荒蕪的山嶺之上,滿是無鋒之劍,靜訴淒涼。
青山環繞間,一片荒嶺枯黃,遠望一片黑影,似是低矮的枯木,待到眼前,才見得一柄柄刀劍槍戟半埋於劍丘之上,如林而立。似是被刀兵的戾氣所染,此地竟是寸草不生,貧瘠的土地除了刀劍已無一物,此間一如被人遺忘,斑駁的鏽色哀泣著兵者的無奈。
“此地便是劍丘,其上不計其數的刀劍皆是數百年來被谷中匠師葬於其上的作品,其中不乏利劍快刀,卻因更優者埋身於此。”姬劍星與現任谷主夫人李嬌月領著眾人來到這劍丘之前,介紹著劍丘之劍的由來,“諸位請隨意,若有不明可向谷中弟子詢問。此間刀劍雖是棄品,卻依屬精品之列,諸位若有所好,可隨意帶走無妨。”
雖言鑄劍谷所出之劍必是良品,可數百年風吹雨淋,烈日暴曬,不少刀劍已鏽跡斑斑,難為護身之物。不過姬劍星所言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