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的靈氣,我只能在顫抖中閉上眼睛不再去目睹這一切。他們都是瘋子,禽獸一般的瘋子,一個,兩個,三個……我將他們所有人可憎的模樣烙印進我的記憶,這一切,總要還的。
也許是他發洩累了,也許是我就快死了,他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利刃,大口地喘著粗氣,隨後有人粗暴地將一些粉末塗在了我的傷口上。
呲啦聲響起,就如被火灼燒一般,又是一股劇痛湧來,隨著縷縷青煙,血肉模糊的傷口被粉劑燒結在一起,顯出混雜著血液的暗紅色。他們不能讓我死去,卻又不屑為我細細地調理傷口,總是用這般,與刑罰無異的方法去停止傷口的血流。只要血不流盡,這個身體就有辦法讓傷口癒合,然後,他們又可以重新在我身上進行那罪惡的實驗,發洩他們瘋狂的興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直到我的身體撐不住那天。
還有多久呢?還可以撐多久呢?這兩個問題我都不知道答案,只是,我死去的那天,他們的魔爪就會重新伸向毓兒姐姐,只有這個,是我唯一感到恐懼的事情。我對這暗無天日的人生並沒有任何留戀,也許早日死去更是一種解脫,如果,沒有毓兒姐姐的話。只是,無力的我根本無計可施,除了每日毫不間斷的酷刑和實驗外,我一無所有。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他來到了我們的面前對我們說,對不起。
我不相信他,我知道,他是這群瘋子的領袖,沒有他,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但我的敵意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決定,他一點一點地將那些我所不知道的一切告訴了我們,我才知道,原來我還有爹孃,原來在他之上還有更大的黑手。
已在地獄底端,我已無可懼,不管他是何居心,我要抓住一切可能的希望,帶毓兒姐姐離開這個地方。他詳細地教導我如何去控制體內的靈氣保護自己,如何使用靈術,如何利用體內獨特的血脈。我貪婪地汲取著一切,我要力量,無人可及的力量,無論前方是妖魔還是神佛,都能夠碾壓一切的力量。
只是時候還不到,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知曉如何控制靈氣的事情,否則重重封鎖下我再也無力帶毓兒姐姐逃出生天。於是我的生活中,只剩下了忍耐。
忍住一切痛苦,忍住所有仇恨,在時機成熟的時候,毀掉一切!
“喂,你們不會把她弄死了吧?”
迷糊中一個女聲響起,聲音有點尖銳,我討厭這個聲音。
“沒有沒有,夕玫大人,那丫頭只是昏過去了而已。”那群人用噁心的聲音回答著,我能想象,他們卑躬屈膝的諂媚模樣。
譁!
冰冷的汙水刺激著我的每一個傷口,腥臭而辛辣的氣息隨著沿鼻翼流下的水流湧入鼻腔,燒灼般的疼痛讓我迷糊的意識在剎那間清醒。我費力地睜開雙眼,眼前一名身著白衣的女子隨意地坐著,他們個個彎著腰諂媚地圍在她身邊,想來的她的身份應該不一般。只是在這汙穢不堪的監牢中穿著那樣無暇純潔的一身白衣,我突然想笑,笑這景色的格格不入,笑這女人的俗媚和虛偽。
見我醒來,她對那群禽獸問道:“她就是許清懿?”
“是的,夕玫大人。”
她款款行至我面前,目露鄙夷地看著我笑道:“好惡心的模樣,好惡心的味道,果然還是這個樣子適合藍月汐那個賤人的女兒。”
這是第一次,從他們口中聽到孃親的名字,原來那個死老頭說的都是真的,只是她眼底跳動的仇恨和鄙夷讓我很噁心,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被我的目光盯得發毛,兇狠地掐著我的臉,眼露殺意地吼道:“你個賤蹄子,誰准許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的?找死嗎?”
我沒有理會她,趁勢將她在我唇邊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將我無處發洩的仇恨傾瀉其上。她的吼叫響徹整個密閉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