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的靈氣卻讓劉之毓兒不敢輕易出手,一旦一擊無法搏殺反被刀近身,那後果不堪設想。劉之毓兒且戰且退,靈動的步法輕盈飄逸,看似擦身卻次次完美地從彎刀所裹的雷靈之氣的攻擊範圍內躲過。
竇千琦見自己的攻擊無法奏效,便退到安全範圍外,念動靈咒,在空中召喚出了十數個紫雷光彈,隨即向劉之毓兒飄去。
“怎麼回事?那小子怎麼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竟然能同時操縱那麼多靈氣彈,光看他現在的靈氣波動至少和那女子已在伯仲之間了。”紫雲燻看著在雷光彈的縫隙中閃躲的劉之毓兒,大為不解。
“應該和剛才他所說的那顆啟靈丹有關吧。”白無塵目不轉睛地注意著場上的風吹草動,那男子突然暴漲的靈氣絕對和那顆丹藥脫不了關係。只是何方妙藥能讓一個人的功力短時間內如此飛速地提升呢?怕是背後有著不可告人的問題啊。
尋著劉之毓兒閃躲中的一個空隙,竇千琦橫刀砍去,劉之毓兒分身無術,只得舉劍抵擋,不想刀上的雷靈卻比第一擊時更強大,竟將精煉水鋼打造的軟劍應聲砍斷,直直向她胸口襲來。
眼看前有雷刃追身後有靈彈包圍,無論被何物擊中都將是重傷,劉之毓兒一咬牙,將靈氣全部集中在身後,準備從雷光彈的包圍中強行突破。正當此時,一道寒光從她身側掠過,直直打在竇千琦手中的彎刀上將其彈開,發出清脆而巨大的碰撞聲,森寒的水靈之氣不斷從虛魂引中逸出,將彎月長刀上的雷氣完全吞沒,最後凍成了一塊冰坨。
許清懿飄然躍上擂臺,將彈回的虛魂引收入袖中,待瀰漫的水汽散去,那浮於空中的雷彈也不知何時消散在水霧之中。
“你幹什麼!插手比賽是犯規的!”竇千琦見到手的勝利就這樣不翼而飛,不由大為氣惱。
“愚蠢至極,到現在還在關心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既然你這麼想要,那這場我們認輸,算你贏了好了。不過只怕你無福消受這場勝利了。”許清懿聲音極度陰寒,兩眼冰冷的視線直直地盯著觀戰臺上。上官韜的直覺告訴自己,她生氣了。與龍海那次不同,這次是真真正正的怒火,以至於她的向觀戰臺上的殺意在極力掩蓋下仍舊洩露了出來,讓人毛骨悚然。
竇千琦亦被許清懿渾身溢位的冰冷殺氣壓抑得喘不上氣,連說話都有點哆嗦:“你……你在胡說什麼,你們明明就是……輸了還在虛……虛張聲勢。”
許清懿不再理會他,讓劉之毓兒先行下去休息,轉而向一旁的葉雨等人命令道:“葉雨,兮兒,星語,之後的比賽不必再手下留情,我給你們半盞茶的時間,無論對手是誰,從她們身上拿到驅魂散,反抗者,給我在時間內把他們手腳的關節都給我卸了!再從他們身上搜出那顆驅魂散,違者,宮規處置!”
“遵命!小姐。”
那道狂妄,暴戾,不帶任何溫情的命令在周圍不斷迴響,令聞者無不戰慄。上官韜一直以為她雖然城府深沉,但也只是個冷漠平靜的女孩,但此刻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真是傻得可以。只要她想,她可以變得比任何人都兇戾,比任何人都無情,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藐視她腳下的一切。只是他不明白,剛才那短短一會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一向平靜的她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臺上的竇千琦也不知為何那女子突然有如此大的殺意,只是自己的比賽已經告一段落,目前跟自己也沒太大的關係了。他轉身走向陽離派所在的地方,行至半道,卻覺胸口一道熱氣翻騰,再一頓,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他痛苦地倒在地上蜷成一團,口中的哀嚎傳遍整個內場。陽離派的弟子見狀急忙湧上前去,只是待他們趕到之時,竇千琦已經停止了慘叫,氣絕身亡。
眾弟子七手八腳地將他的屍體抬了下去,滴落的血跡開滿了整個擂臺,朵朵血紅悽美。待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