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和他有了太多接觸,自己似乎也變得有些不正常了。上官建安收起流露的心情,刻意勾起一抹笑容說道:“不過,或許我能替你解決一部分煩惱哦。”
“什麼意思?”看著上官建安突然出現的笑容上官韜隱隱有些不安的預感。
“昨夜我不是已經提到了嗎?清懿她真是個奇特的女子,如果你沒法給她你應該給的承諾,那我進入她的世界也沒什麼關係吧?”
“你……”上官建安半玩笑半認真的態度不知為何讓上官韜感到有些緊張和不悅。
當上官韜正欲發作的時候,衛兵的傳報霎時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啟稟殿下,關中有您的家書送到!”
“家書?”上官韜莫名其妙地接過衛兵手中的信件,到底是誰會給他寫信?如果是父皇他們應該會是直接派密衛送過來的,怎會送抵關中呢?
信封上沒有名字,只是當上官韜看完信的內容時臉色瞬時變得非常難看,青筋四現的手將信紙抓得一片褶皺。
“怎麼了?”上官韜的奇怪表現讓上官建安相當疑惑。
上官韜沒有回答,只是轉頭對衛兵大聲咆哮道:“讓趙龍傑來見本王!立刻!”
被突然的咆哮嚇得不輕的衛兵忙落荒而逃,急匆匆地跑去尋找趙龍傑的蹤跡。
“到底出什麼事了?”
“出事了,出大事了……跟我走,立刻去見趙龍傑。”
雖然不明所以,但見上官韜突然變得鐵青的臉色上官建安明白一定是軍中出了什麼問題了,看來除了自己,祖父那隻老狐狸似乎還留了後手啊。
暴雨釀疏狂,這一場少見的雨,將無數繁花綠葉處處摧殘。雨聲嘩啦作響,風裹著一襲清涼,橫掃著夏未央的繁華。枝葉打顫,嬌花含淚,任由這狂風驟雨肆虐,本是熱烈勃發的夏何以以如此面目入場,給予人無盡的壓抑。
泥途滿眼,沿路殘花凋落葉飄零的淒涼,讓疾行的軍士感到了一絲不安。妝點了整個夏季的紅花綠草,在狂風淒雨的暴襲下竟是這般嬌弱不堪,草木如此,人何以堪?雲山幾盤,山間泥濘的道路曲折蜿蜒,隔著這僅僅數十里的山巒,那拼盡全力奔襲的身影依舊一無所知,在雨幕中疾馳,越來越模糊。
這場雨,是毫無預料的訪客。陰山關所處雖是西北荒涼之地,可夏季還是時有微雨,滋潤著這片土地上頑強的生靈,只是這般急驟的暴雨,在這裡卻是不多見的。
雖然趙虎威和顧司及時在暴雨前將冷月草採集完畢送回陰山關,奈何雨勢迅急,加之西北本就稀落的植被,整個山道早已一片泥濘,想要在這種天氣下行軍怕是要花費更大的氣力。
見天侯相助,涼王忙糾集了一群將領反對上官韜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下領兵出征,這次,他得到了幾乎所有將領的支援,除了缺席的將領,只有三個人堅持冒雨出擊,可惜,這三個人,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一個是大將軍趙龍傑,一個是泰王上官建安,最後一個,是上官韜。
面對反對的浪潮,上官韜冷冷地丟擲一句話,立刻平息了所有人的聲音:“軍令已下,膽敢再行異議者,殺!”
涼王不可思議地看著越顯冷酷的上官韜,僅僅幾日,每過一日,他給自己的感覺就愈加危險,他正一點一點地向著一個合格的將領轉變,這意味著,對於殺人,他越來越不會感到猶豫,也包括,殺掉自己。
上官韜那令人不寒而慄的眼神瞥過涼王,轉而掃向大氣都不敢出的眾將,傳達了他最後的命令:“傳令龍虎騎及關中所有騎兵部隊,立刻整裝,酉時一到立刻隨本王出擊。關中剩餘部隊由顧司統領,嚴守陰山關,其他人等無論銜級高低,必須聽從其調動,違者,定斬不饒!切記,是關中所有人,本王言出必踐,想和本王作對的大可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