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和心慌,其餘不知內情的大臣就消停多了,既然勝負已定,上官韜凱旋還京,那還敢在這個時候再去觸上官天翊的黴頭的人,就是找死。
“父皇,兒臣還有要事啟奏。”司空御見百官盡皆緘口,便按照許清懿預先安排好的計劃進行下去。
“准奏。”
“涼王上官善水受先帝天恩,手握重權,坐鎮西北,實乃封疆大吏。而今歲北夷犯邊,涼王剛愎自用,任人唯親,聽信讒言,貪功冒進,以致數十萬大軍潰於一夕,雖有奸人作祟,但身為統帥無法認清局勢,妥善指揮,仍有大過。此時涼王已隨大軍被押解回京,不日將會到達,兒臣斗膽請求父皇將涼王削職為民,發配邊疆,以儆效尤!”
“這……”
“父皇,法不責親,何以服眾?大惡不懲,何以除鉅奸?”見上官天翊仍猶豫不定,司空御不露聲色地暗示道。
上官天翊是個聰明人,他很快就明白了司空御暗指的物件,看來殿下那個人,與冷氏大有牽連。
“准奏!”
聽到上官天翊真的同意處理上官善水,冷離淵明白今日上官天翊和上官韜真是想要痛打落水狗了,連當今皇帝唯一的叔叔都處理掉了,這就意味一個態度,所有涉責人員一概別想僥倖過關!皇親都可發配邊疆,又有何人皇帝不敢殺?
“殿下所跪何人?”決定了涼王的處理方法,上官天翊知道該進入正戲了,許清懿讓司空御壓著一個人進殿絕對不會是為了逛一圈而已。
“回稟父皇,此人乃涼王手下將領寧安。”
“因何罪綁縛跪於殿上?”
“通敵叛國!”
這四個字一出口,所有人就明白,這個人死定了。
“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月前枉西道大敗就是由此人與北夷串通,蠱惑涼王兵行枉西道,藉此伏殺我三十萬大軍。此後他與涼王逃回陰山關,並不斷地將關中軍情不斷洩露出去,才致使西北戰情危殆,邊軍屢戰不勝。半月前寧安再次遊說涼王公然違抗兒臣軍令,擅自出戰,導致八萬大軍被北夷伏殺,此等奸逆,不處極刑不足以安軍心,平民憤!然此等小人難以有如此大能耐,想必背後定有黑手支援,因而兒臣暫且未殺此人,特將其先行帶回,交由父皇嚴查!”圖窮匕見之時已到,司空御不再遮掩,直將矛頭直指冷離淵。
雖未言明物件,但冷離淵也清楚上官韜針對的是自己,他暫且按壓住心底的恐慌,故作鎮定地問道:“殿下指稱寧安通敵叛國可有實據?此罪可是滅九族之罪,倘若僅僅因為殿下的臆斷而斷定寧安叛國是否有些武斷?到時被冤殺的可不止寧安一人,望殿下三思。”
“冤殺?冷丞相是懷疑本王誣陷忠良?”司空御一聲冷笑,抱胸不屑地問道。這冷離淵果然也是一隻老狐狸,上官韜咬定寧安是內奸也僅是憑藉冷月欣的信以及局勢的判斷,若真要拿出什麼決定性的證據確實沒有,北夷那邊也不太可能出面指認寧安投敵。
“微臣不敢,只是通敵叛國實乃大罪,牽涉廣泛,若無實據輕易定罪只怕會造就無數冤魂,陛下宅心仁厚,聖德廣披,應該也不忍心看到此事發生吧?”
上官天翊不禁在心底暗暗咒罵冷離淵這隻老狐狸,果然老謀深算,竟然把自己繞進去了,不過許清懿他們既然敢把這件事公開應該是胸有成竹,想來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韜韜,對於冷丞相所言你有何想法?”
“冷丞相想要證據,這個目前我確實沒有……”看著冷離淵偷偷舒了一口氣的模樣司空御不由心情大好,他倒想看看這隻老狐狸驚慌失措的時候會是什麼樣。打定主意,司空御語鋒一轉,狡黠地笑道:“不過,待會就有了。”
“現在沒有待會就有?殿下難不成想偽造罪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