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還真的敢串通外邦企圖混亂舒國江山嗎?
“冷丞相,你應該知道吧?你說這個人是誰呢?”許清懿眼含兇意死死地盯著冷離淵,不讓他有一點閃躲的機會。
在許清懿那看破一切的眼神下,冷離淵慌了,自己明明吩咐過寧安與北夷通訊時不可洩露出自己的身份,沒想到那個蠢貨竟然犯下了這麼大的錯誤!
汗水,不住地從冷離淵的額頭流下,許是六月的炎熱,許是心慌的恐懼。倘若這事真的被捅破,那麼冷氏除了和上官氏拼死相搏外沒有任何選擇了,可是,要在神華宮的干涉下在有龍脈守護的紫華城殺掉上官氏的所有後人,又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片刻之間,冷離淵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在朝廷爬滾多年的經驗和處變不驚的冷靜最終在這個時刻拯救了他。寧安是自己精心安插的內應,當時就是因為他思緒縝密自己才放心把這件事交給他,既然自己吩咐過他保密,他又怎會犯下如此大錯?差點上了許清懿的當了!這個女孩,太危險了。
“王妃殿下所言何人微臣不知,不知可否請王妃殿下明示?”
許清懿眉頭一蹙,心裡不禁暗罵。真難騙,不愧跟老狐狸鬥了二十幾年,果然也是隻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許清懿示意下司空御的隨從忙將信件從地上撿起,送到上官天翊手中。許清懿迎上冷離淵挑釁的目光,恨恨地說道:“適才只是玩笑而已,不過,這些信件就是寧安近年私通北夷所留下的罪證!上面一五一十地記載著他將大軍開赴南方治理水患,勸說北夷進攻西北以及勸誘伏殺西北邊軍的所有詳情,倘若眾臣不信,待北夷使者隨趙老將軍入朝覲見時以此相對即可明晰。這下,冷丞相仍欲為其辯解嗎?”
“微臣不敢。既有實證,此等奸賊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此時能夠自保已是萬幸,冷離淵又怎敢趟這攤渾水,一不小心要被許清懿或上官天翊抓到什麼把柄就已是追悔莫及。
上官天翊快速地閱覽著那一封封信件,上面所書確實與許清懿所言相差無幾,而且印信似乎也不像是偽造的,看來,寧安的身份可能並不簡單。
“寧安!你可知罪!”
此時情況否認已無任何意義,寧安無力地低下了頭,顫抖著低低地回答道:“罪臣知罪……”
“朕給你一個機會,招出主謀,朕留你全屍,爾等家屬不予追究,否則,株連九族!”
無論如何,通敵叛國乃一等一的重罪,主犯凌遲,夷滅九族,而且罪行已上達天子,寧安的死罪是不可能逃避的,他背後的黑手也不可能保他平安無事的。可如果放過其家屬,他相信寧安會選擇保全自己的家人的,畢竟,拉著自己所有的親人一起下黃泉,一般人是做不出來的。
可是,上官天翊失算了,寧安不是一般人,他是冷離淵千挑萬選出來的人,這種情況,他們自然也設想過,雖然是最糟的情況。
“臣死罪,不敢牽涉無辜,此事臣一人所為,與朝中大臣無關!”
“你說什麼!”上官天翊憤怒得差點掀翻龍椅,這個人犯下叛國大罪竟然還如此嘴硬,到底冷離淵給他灌了什麼迷藥?
“父皇,朝堂並非公堂,並非審理案情之處,眼下宜將寧安押入打牢,擇日再行審理。”眼見寧安沒有供出冷離淵之意,司空御忙上前勸阻正要發火的上官天翊,身為皇帝眼見此景發火純屬正常,可對付冷離淵這種老狐狸不能明著來,只能暗著來。
聽到司空御的建議,冷離淵不禁得意地暗自露出一絲笑意,上官韜,你還是太嫩了,此時如若問不出結果,一旦將人押入天牢,你們就再也找不到答案了只要刑部裡我的人還在,寧安就絕對不會開口回答了。
冷離淵的笑自然沒有逃過司空御的眼睛,反而,他心底得意更甚,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