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燙手的山芋。
相對於上官韜的驚訝,暗夜雙星的心驚,許清懿依舊平靜如初,好像一切都是意料之中。她衣袂一甩,腳下凌風一動,趁著兇影,煞影分神之時,右手早已掐上了王英機的脖子。
“這就是你救下的人渣啊,怎樣?今日還要救他嗎?”許清懿無視於王英機痛苦的掙扎和他身側慌亂的捕快,語帶嘲諷地向著上官韜說道。
人們都說一失足成千古恨,上官韜總算知道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了。經過昨日那破事之後,在她心中自己果然形象不佳啊,自己的態度都這麼明確了她都不忘諷刺自己。一邊注意著暗夜雙星的一舉一動,上官韜無奈地笑道:“清懿姑娘,昨日出手干涉並非在下本意,今日他仍惡性不改,在下怎麼可能再犯同一個錯誤呢?”
“很好。”許清懿似乎對他的回答很滿意,漸漸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見王英機的臉色開始由白變紫,圍在他身邊的捕快們真是又急又怕。急的是王英機一旦出了事,知府大人怪罪下來自己可承擔不起,必須得出手救人,怕的是眼前的女子絕非善類,他們都明白冒頭的話絕對不會下場很悽慘。一時間找不到兩全其美的方法,他們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王英機請來的高手。
不遠處的兇影和煞影也是身陷兩難,眼前和他們對峙的這名紅衣男子身手不凡,單論修為甚至在自己之上,貿然出手必定佔不了便宜。
僵持之下,王英機意識漸漸開始模糊,眼見他即將魂歸黃泉之時,兇影向煞影偷偷使了個眼色,從袖中輕輕抖出一包毒粉,冷不丁地向上官韜撒去,二人隨即向背對他們的許清懿的後心襲去。
上官韜見狀本想縱身避開,不知為何身體卻猛然向前衝去,徑直穿過那團白色的毒煙,費盡全力追上了兇影,一掌打碎了他的右肩,卻只覺體內靈氣亂竄,兩腿一軟跌落在地,再也無力追上前面的煞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煞影手中暗藏的利器兇狠地刺向許清懿,一句聲嘶力竭的喊叫伴隨著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湧而出:“清懿!小心身後!”
寒光一閃,一截斷臂帶著飛濺的血花在空中飛舞,再一掌,滿灌的雷霆之力將斷臂之人打得凌空飛出,嘴中吐出的鮮血將整個空中佈滿了緋紅的血霧,濃濃的血腥之味令人聞之作嘔。
只見一襲青衣,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猛然砸入眾人眼中。標杆般筆挺的修長身材,一頭如雪的白髮略顯凌亂地散落在耳際,全身散發著跟他手中滴血的長劍一樣冰冷的氣息,白皙的面板,刀削的眉,,薄薄卻緊抿的唇,一雙漆黑的眼珠冷冷地看向已經死去的煞影,膽敢傷她之人,無論神鬼,以命弒之。
如果說許清懿給自己的感覺是一種疏離的冷漠,那這個長相俊美的男子就是真正的冷酷,不論是剛才一招將煞影斃命之時那兇戾的殺氣,還是此時靜默不語時的冷峻,都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錯覺。
“葉雨,從他身上拿到解藥,沒有,就殺了他。”許清懿一把將王英機扔開,視線瞄向剛才被上官韜擊倒在地兇影,對身側的青衣男子命令道。
“是,小姐。”沒想到那冷冽的男子竟然對著許清懿恭敬地點頭領命,走到兇影身邊,“聽到了嗎,把解藥交出來。”
兇影吃力地從地上坐起,餘光看著倒地死去的同胞弟弟,搖頭大笑道;“哈哈哈,追魂散乃師傅所制奇毒,無藥可解,即使有秘藥百草丹也救不了他,你們就看著他痛苦地死去吧。”
“是嗎?那你就到地獄裡去找你的師傅懺悔吧。”許清懿從葉雨手中接過長劍,一劍刺穿了兇影的胸膛,徹底讓他從內臟被震碎的痛苦中解脫。她踱步走到上官韜身邊,蹲下身跪坐在地,輕輕地將他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腿上,語氣中不知不覺帶上了一抹溫柔:“感覺還好嗎?”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