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力地將他蜷曲的手腳和身體舒展開後,映入眼簾中的慘象令人不住作嘔。
一張已經被血所染紅的臉已經找不到一絲肉色,汩汩流淌的鮮血依舊不停地從他的眼,耳,口,鼻等各處溢位,暴凸的雙眼和扭曲的面目可以看出他的恐懼與痛苦,並一直伴隨著他直到他嚥下最後一口氣。
“你們太卑鄙了,技不如人竟然使用下毒這種陰險的手段。”幾個年輕的弟子咽不下怒氣,怒氣衝衝地衝到許清懿面前指著她的臉咆哮道。師兄明明已經要贏了卻被這女子插手,她一定是在剛才那片水霧瀰漫地時候趁機對師兄下了毒,好除掉自己的對手。
“放下你們的手!不然下一次砍的就不是你們的袖子了。”葉雨腰中長劍出鞘,飛速削掉了幾人的袖口,冷峻的青鋒透著寒光,懾得幾人忙把手放下。他們不甘下風,仍赤臉爭道:“你們只會恃強凌弱,打不過別人就下黑手,簡直就是江湖敗類!”
許清懿冷冷瞥了他們一眼,眼底的不耐讓他們都識相地閉上了嘴。
“沒用的喪家犬,除了吠叫你們估計啥也不會了吧?他的死因明明是靈脈盡斷而死,你們卻跑來和我們糾纏下毒之事,未免太過可笑了吧?如果你們真想知道他的死因,回去問問你們師父,他會告訴你們的。”
“千暉,千麓,千扉,還不快給我回來!”陽離派掌門怒氣衝衝地衝三人吼道。幾個廢物什麼都不懂還淨給自己添亂,那件事要是在這裡就被抖露出來那還得了。
“師父,剛才那女子說你知道千琦師兄是怎麼……”
“閉嘴!妖女說的話能信嗎?給我乖乖待到一邊去,別給我添亂!”
許清懿凝眸注視著那個角落的一舉一動,臉上的表情更加陰沉。果然,都是一丘之貉,那麼自己也不必客氣了,今日,定要他們為此付出代價!“長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上官韜看著許清懿愈加陰沉的側臉,滿腹疑問。看她這樣子應該不是她下了毒,只是那男子明明一開始正常無異,卻在贏得比賽後突然暴斃,這一切又不得不讓人去懷疑神華宮。
“我想有問題的應該是那男子所服下的那粒所謂的啟靈丹。那應該是一種強制打通全身所有靈脈並在短時間內大幅提升靈力的藥劑,這樣才能解釋那男子為何前後判若兩人的原因。只是這種方法必定損耗靈脈,加之未經修煉便強行讓身體承受如此龐大的靈氣,最後就會導致靈脈斷裂。只是剛才好像聽許清懿說到要從其他人身上搜出驅魂散,我想這應該是同一種東西,而且他她應該知道里面的內幕。”易青木根據竇千琦的死狀與醫書上的記載初步做出了推斷,只是詳細的情況估計只有她才知曉了。
竇千琦暴斃的騷亂很快就在八門十六派的遮掩下平息了,新一輪的對決馬上就要開始。
葉雨閉目站在臺上,任凜冽的寒風將他的一頭白髮吹亂,右手輕搭腰間的鑲金劍柄,左手隨意地置於身側,心靜如湖,只待最後那一刻將最無暇的一劍展現在她眼前。
屏氣呼吸,胡路堯靜靜地觀察著對方,在心中算計自己和對方的差距。只是鑼響之後,胡路堯還沒反應過來,葉雨的三尺長劍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那冰冷的觸感透過衣裳滲入面板,讓人喘不過氣來。
“把驅魂散交出來。”葉雨簡單地命令道。
“驅魂散,那是什麼東西?我沒有。”
“就是你們手中的啟靈丹,快交出來!不然……”葉雨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鋒利的劍鋒稍稍沒入他的血肉中,滲出點點血跡。
“我沒有!”
“敬酒不吃吃罰酒!”葉雨提腳往他膝關節一踢,直接卸了他的雙腿,再收劍將他的手往身後用力一背,數聲關節的脫節聲響起,胡路堯便像爛泥般癱倒在地,只能無力地扭動著身體試圖站起。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