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能在當下血洗冷府,可冷氏的行為確實越來越猖狂,絲毫沒有收斂的跡象,這種時候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只會是養虎為患。不安分,那就教訓到安分為止,只要他們敢於冒頭,那就狠狠地敲回去!
“殺人並不是唯一的報復方式,只要能讓冷氏感到疼,感到恐懼,就不失為一種可行的手段。”透過西征之事上官韜也算明白了,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無論是殺人設陷,抑或是陰謀詭計,不分善惡之人,皆需考慮,心軟的下場很可能會埋葬掉自己的一切。
“比如?”沈雲舒疑惑地看著上官韜。
“清懿不是很擅長研製毒劑嗎?有沒有那種不會致死卻又可以讓人痛苦不堪的毒?”
“有……”沈雲舒奇怪地看了上官韜一眼,“不過,這真不像你會說的話。”
“惡人自需惡人磨,對付冷氏,那隻能更狠。把毒下在冷離淵身上,殺雞儆猴,既不會引起冷氏的抵死反彈,同時也讓他們知道我們並不是好惹的。”
“好吧……”沈雲舒無奈地嘆了口氣,“把問題鬧大了清懿確實也不好收拾,不過我真是很難嚥下這口氣啊!”
“好了,別鬧了。”上官韜伸手摸了摸沈雲舒的腦袋,隨後才反應過來這並不是許清懿,“抱歉,我……”
沈雲舒愣愣地看著上官韜收回了手,略有些不自然地扭頭說道:“沒……沒事……我要先回許府一趟。”
“回許府做什麼?”
“那種毒藥並不在清懿身上,我得回去取,而且還得去看看毓兒姐姐的傷勢。”
“我陪你去。”
二人匆匆趕回許府,見劉之毓已無大礙才放下心來,並恰巧遇到了在許府的上官博。上官韜將自己的想法大致跟上官博說了一遍,上官博並沒有反對,並表示要和沈雲舒一同前往冷府,既已撕破臉了,那也無需隱藏了,上官氏與冷氏的鬥爭,已開始要走向檯面之上。
吩咐下人照顧好劉之毓之後,沈雲舒很快便從許清懿的房間取出了一個小瓷瓶,瓶子的外觀與之前見過的藥瓶並無太大差異,一時上官韜也看不出裡頭裝的到底是什麼。
“雲舒,這是……”
“蝕骨散,只要沾上一點,就會從接觸之處不斷蔓延,最終擴散至全身。雖不致死,但中毒者會感到奇癢難耐,如同千萬蟲蟻蝕咬骨骼一般,從內到外產生作用,只要沒有解藥,中毒者肯定會一點一點地將面板抓爛,生不如死。”沈雲舒將瓷瓶往空中一拋,順勢收入袖中,“我要看看冷離淵那老狐狸到底是要忍痛廢了自己的手,還是要跪在我面前哀求解藥。”
雖然知道這是冷離淵自作自受,可聽到沈雲舒的說明上官韜還是感到一陣反感。這種東西,許清懿到底要用來幹什麼?
“雲舒,我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這東西,清懿經常用嗎?”
“怎麼可能!”沈雲舒笑了,平靜下來之後血紅的眼眸又恢復了清澈的碧色,“別瞎擔心了,這東西清懿一次都沒用過,而且很多毒藥並不是清懿研製的,而是毒王和白霧草一起研製的。”
“這就好。”上官韜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沈雲舒看著上官韜放心的模樣不禁狡黠一笑,故意悠悠地對上官韜說道:“這種毒不死人的東西清懿才不帶呢,她身上帶的都是足以斃命的劇毒。”
“……”
“逗你的啦,別那麼認真。”沈雲舒看著上官韜一臉錯愕的模樣不由笑得更歡,“清懿製毒只是以防萬一,特別是在封住自己靈力的時候可以防身,她幾乎沒給別人下過毒,你不必擔心自己會被毒死。”
“……”好吧,他錯了,她要是許清懿那真是見了鬼了。
“好了好了,我們到底何時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