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懿身上,不過月欣嫁給他想必也不會太過痛苦吧?似乎有點明白那丫頭捨命護他的原因了。
上官建安不言,上官韜也不語,三人之間維持著詭異的安靜,只是很快,上官韜就發現了異常。背後的冷月欣呼吸似乎越來越急促,頻頻有冷汗滴落在自己的頸部,他匆忙回頭看去,卻發現冷月欣的臉蒼白似紙片一般,沒有一絲生氣。
“月欣?月欣?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了。”冷月欣的聲音氣若浮絲,若不細聽根本難以辨析。
“胡說,你這樣子怎麼可能僅僅是累了這麼單純!”
上官建安匆忙上前檢視冷月欣的模樣,心下登時一涼,該不會適才冷離淵下死手了吧?
“快送她進宮找御醫看看,指不定剛才的傷很嚴重。”
“不,去許府,白霧草在那裡!該死!冷離淵那隻死狐狸,真出事了我定要他好看!”
上官韜揹著冷月欣飛快地向門口跑去,上官建安只是眉頭微微一皺,便隨之飛奔而去。這皇兄莫非不會是腦袋被門擠了吧?去許府,虧他想得出來,已經大概能想到許清懿的臉色會是怎樣一番精彩了。
行至冷府大門之前,上官建安突然拉住了上官韜,在他耳邊悄悄說道:“皇兄,先把月欣放下來吧,我安排頂轎子送你們過去。”
“不用了,我的腳程比轎伕快。”上官韜沒有注意上官建安的眼色,匆匆忙地拒絕了。
“唉!做個好人真難。”上官建安無奈地一聲感嘆,努努嘴對著門口某個方向說道,“你看那邊。”
在視線觸及那抹水藍色的身影時,上官韜只覺渾身一僵,霎時大腦中一片空白。
許清懿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門外,眼眶發紅地看著她,一動不動的,只是她眼底的淚水卻在打轉,似荷上輕露,只要輕觸便會成流。上官映雪牽著她的手立於身側,一雙秀眸中滿是無言的憤怒與不滿。
“清懿……”上官韜突然有些害怕,害怕她的沉默,害怕她的眼淚。此刻她的模樣就如過去一般,冷然清麗,只是過去的她,沒有眼淚。
上官建安莫名其妙地看著這詭異的二人,撓撓頭尷尬地說道:“月欣受傷了,我們是不是先把她送去療傷再來對面無言?”
上官映雪看了一眼已經昏迷的冷月欣,淡淡地說道:“把人交給我吧,你自己想想怎麼跟小姐解釋吧。”
上官韜看了一眼沉默的許清懿,默默地將冷月欣交給了上官映雪。
上官映雪背上冷月欣後,不悅地對上官建安說道:“看什麼看,還不跟過來幫忙?”
“我?”
“廢話!”上官映雪說話也不客氣。
上官建安苦笑,想要他別礙眼就直說,幹嘛非得拐彎抹角的。這許清懿的手下怎麼都跟她一個毛病,這麼不知禮節,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下人呢。不過,此時的許清懿好像有點奇怪……
上官建安一臉揣摩地跟著上官映雪走了,氣氛霎時變得更加尷尬。
“清懿,我……”
許清懿只是幽幽地看著他,最後輕輕地說了一句。
“韜韜,你騙我……”
歲月悠悠,紅塵依舊,多情徒自擾,寂寞多心傷。不是他願意這幾多糾纏,只是真的置身其中,卻總是無法置身事外。而她自幼形單影隻,一旦習慣被人呵護,傷痕累累的心更易因情而傷。
兩人對立而視,那一句幽幽的“你騙我”,讓上官韜心底湧起了一陣莫名的心疼。他不想傷害她,如果可以,他願意為她承受一切傷害,只是當這傷害來自自己的時候,自己又該如何呢?
剪不斷,理還亂,上官韜一時難言,只能上前握住許清懿的手,輕輕地說道:“清懿,你別胡思亂想,我們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