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只是心裡仍有些許疑問,卻想不起到底為何。許久才猛然想起:“那個……清懿,白長老和青木長老他們呢?”
“我以你的名義下令讓他們回去了,至於若冰,此去不知得多少時日才能歸來,我便把她帶出來了。”
“什麼?”上官韜汗顏,沒想到這丫頭使著自己的身體還使得挺順溜。
“反正你也不想自己的身份曝光,這樣最好。好了,別用我的聲音呱呱噪噪的,擾得我心煩,我要休息了。”許清懿不耐煩地擺擺手,閉眼靠在車壁上假寐。
揚鞭策馬,四匹駿馬不停蹄地拉著華麗而碩大的馬車一路飛奔,讓人都無暇看清途經的每個地方的風景。一路奔波,上官韜對許清懿的興趣愈加濃厚,每日卯時出發,申時休憩,都有人會備好次日更換的馬匹,所居之地不是商賈鉅富之宅就是達官貴人之府,裡面的每一個都對自己,更應該說是對這個身體的主人十分恭敬,讓人甚是匪夷所思。
在許清懿的安排下,一路風平浪靜,馬車順利地於第七日的午後到達京城的興華門。看著眼前莊嚴肅穆的帝都,上官韜既感熟悉又感陌生,那種浮沉糾結的心情還真是難以言喻。
這邊上官韜還沒從回到闊別已久的京城的感慨中恢復過來,在許清懿的眼神示意下,葉雨下車走到城門前,守門的軍士將長槍一橫,喝到:“外來過客止步,須經搜身後才能通行!”
葉雨無視軍士鋒利的矛尖,從懷中悠悠掏出一塊玉牌,軍士見令忙跪倒一地,口中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上官韜神色大變,自幼在宮中長大的他怎會不識得葉雨手中的玉龍令?見玉龍令如見天子,此等御賜之物竟會在她手中,本來虛魂引之事就已經夠詭異的了,如今更添玉龍令,她到底和父皇有何關係?
玉龍令一出,無人再敢阻攔,一行人順利無阻地駕車在繁華的街道中慢慢穿行。歷經宣、仁,文三帝之治,舒國國力早已恢復,再經泰武帝文治武功,國力更上層樓,身為帝都的紫華城更是繁盛異常。未及讓紫華城的繁華填滿藍若冰的好奇心,一群黑衣人突然殺出,驚擾了一市平民。
突如其來的尖叫和慌亂讓驅車的馬匹躁動不已,葉雨平穩地將受驚的馬停住,眼掠寒光地掃視著眼前的殺手。
“葉雨,清理掉他們,無須留下活口。”車中傳出一道雖不同往常卻依然平靜無波的命令。
“是,小姐。”葉雨執劍飛身而出,區區幾十個剛入靈脩的殺手根本無須他動真格,不到片刻青鋒血染,寬闊無人的街道上橫屍遍地。
上官韜不忍地遮住藍若冰的眼,不滿地對許清懿埋怨道:“清懿,下手無須這麼狠吧?”
許清懿冷眼斜睨,淡淡地回答曰:“予敵仁慈,就是自掘墳墓的開始。既然他們入了殺手這行,就已經做好了隨時被人反殺的準備。韜韜,欲成大事,必須舍掉婦人之仁,自小經歷的一切都在告訴我,擋我前路者,不離必戮,你要記住這點。”
許清懿不再與上官韜多做糾纏,轉首對上官映雪說道:“星語,帶人去把現場清理乾淨,我先帶他們前往瑞王府。”
“是,小姐。”上官映雪領命離去,葉雨駕上馬車繼續向瑞王府駛去。
“是,小姐。”上官映雪領命離去,葉雨駕上馬車繼續向瑞王府駛去。
馬車一路前行,車內的氣氛壓抑得有些可怕,連一向開朗活潑的藍若冰在親眼見識到許清懿無情的一面後也不知道該言何物。
從小在與野獸和妖魔搏鬥中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的上官韜豈會不知許清懿所言之事,只是他真的不希望,如此如花似玉的女子的心被寒冰所封,從此笑容不再。
時間在一陣默然中悄悄逝去,待眾人打破這難耐的沉默時已是馬車到達目的地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