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心底總隱隱有一種刺痛的感覺。這樣單純的一個小女孩從小就沒了娘,而那邊上官博生死未卜,如果……她到底應該怎麼辦?
“小公主……如果,我是說如果啊,毓兒姐姐也做了對不起彩音的事情,彩音會討厭姐姐嗎?”
“對不起彩音的事情?什麼事情?搶了彩音的東西?毓兒姐姐,只要是你想要的東西,彩音都可以給你的哦,真的。”上官彩音信誓旦旦地點著頭,單純的她想到只是這種小孩間的惡作劇,整得劉之毓亦是哭笑不得。
“不是哦……比如……害死了彩音的爹爹……那麼,彩音會原諒姐姐嗎?”劉之毓慢慢地說道,每一字都是無比沉重。
上官彩音錯愕地看著劉之毓,年幼的她不明白劉之毓為何會問她這種問題,不過,她很快就用屬於孩子的純真回答了劉之毓:“不會的!毓兒姐姐才不會這樣呢!”
對於上官彩音的回答,劉之毓心底只有深深的歉意,如果一會白霧草那邊傳來噩耗,她要如何面對她的信任?
或許上天聽到了劉之毓的祈求,她還未來得及思考,背後就傳來了白霧草的聲音:“大小姐,景王已無恙,他說他想見你,你是否要去一趟?”
漫長的等待,陌輕羽他們終於等來了上官博甦醒的訊息。他們匆匆趕到上官博房中,可進門映入眼簾的,卻是他那半頭蒼白的頭髮。
“博兒!博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陌輕羽心疼地捧起上官博那銀白如雪的頭髮,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重新滑落。
“皇后娘娘,請不用擔心,這是人由於極度的痛苦或焦慮而產生的現象,髮色雖無法復原,但對身體並沒有影響。”
上官博藉著不遠處的銅鏡看到了自己的模樣,也只能自我調侃道:“這模樣,還挺有特點的。”
“皇兄,你為何會無端身中劇毒呢?”上官韜見上官博雖臉色蒼白,可精神卻還不錯,便開口詢問來龍去脈。
上官博抬頭看了一旁的白霧草一眼,便拜託他道:“白醫仙,可否麻煩你將毓兒姑娘找回來呢?我有事要要見她。”
白霧草知曉自己在場他們不便交談,便識趣地離開了房間去找劉之毓。等待確定白霧草離開後,上官博才嘆了口氣,慢慢說道:“此事雖與毓兒姑娘有關,可這毒,是我自願服下的。”
“什麼?”上官韜等人皆是大驚。上官天翊雖最早知曉了上官博中毒之事,可當時時間緊迫,上官博並沒有交代清楚緣由,此時聽他這麼一說他也覺得莫名其妙。
“博兒!你瘋了不成!你怎麼能夠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呢?”陌輕羽氣得渾身發抖,沒想到上官博都這麼大了行事卻還是如此不知分寸。
“我沒瘋,我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上官博笑道,他沒有陌輕羽憤怒的原因,只是不這樣,他又怎能弄清許清懿對上官韜的感情,“我只是,稍微體驗了許清懿一小部分的痛苦而已。”
“清懿?她不是離開紫華城了嗎?怎麼會和她有關係?”聽聞上官博提起許清懿上官韜心中不住一震,是她下毒?這不可能的!
“你們應該知曉了吧?我所服之毒,是她調製的,一種可以讓瀕死之人恢復行動的奇毒,只是它的毒性甚大,服藥之人,幾乎沒有能夠挺過其毒性發作的。”
“什麼!她竟然研製這種可怕的毒藥,到底意欲何為!還好她現在已經離開韜韜了,不然……”陌輕羽本就不喜歡陰沉冷漠的許清懿,知曉此事後她更是反感,想到她如今已離開自己的兒子,慶幸之下她竟忘了在場的上官韜,不小心將心底話脫口而出。只是上官韜聽聞此言,心底自是難言的苦澀。
上官博看了看失落的上官韜,語氣頗為嚴肅地對他說道:“韜韜,振作一點,沒有母后想象中的那麼不堪,事實上,她應該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