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此前感覺上官韜的身體並沒有太過強大的靈力,還計劃著伺機除掉他,卻在此刻被她輕易地扼住了咽喉,這強大而迥異的靈氣,著實是令人匪夷所思。
“滾!別再妄想傷害他!”許清懿鬆開她的手,惡狠狠地盯著冥煞,“好好回你的羅剎殿待著,別給我惹事,有需要的時候我自會通知你。除此之外你再敢輕舉妄動的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是……是……”冥煞心有餘悸地摸著仍留著鮮紅的指痕的脖子,假做恭敬地回答道,“屬下告退。”
冥煞頭也不回地落荒而逃,這個女子實在太過可怕,無論是心計,還是她的實力,皆是世間女子難以比擬的高深莫測,猶如一朵美麗的毒玫瑰,危險而誘人。自繼承羅剎殿以來他從未受到如此奇恥大辱,他向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何曾被人蔑視,甚至被人扼住了咽喉。不過,她越孤高,越冷漠,越是鄙視他,他心中征服她的慾望就越是強烈,那畸形扭曲的征服欲與佔有慾早已在他心中根植,她只能是他的,得不到,那就玉石俱焚!沒有人可以染指她!
許清懿站在原地望著冥煞遠去的背影,心中亦是萬般糾結。為了計劃的成功,她留住了他;只是以他的為人,日後必定是養虎為患,必須加強對他的監視,以防他猝不及防的反咬。只是無意間,她又為上官韜結下了一個危險的仇敵,這不由讓她,心中泛起了隱隱的愧疚與不安……
寒星伴殘月,孤寂蒼涼,墨染的夜色亦被蕭瑟的北風凍結,安靜得失去了生氣,唯有那燈火通明的都城,掙脫了冬夜的沉悶,縱情於無盡的歡樂。
放眼紫華城,無處不是紅燈高懸,歡聲笑語自街頭延續到王府,所有的人都在為這婚禮祝福,真心而虔誠地。
已是亥時三刻,時近半夜,瑞王府中卻依舊華燈璀璨,絲竹嫋嫋,綵衣曼舞,盛大的婚宴一直在持續著,沒有結束的跡象。瓊漿入喉,只覺無比的清涼與舒適,胸口鬱結多時的愧疚,後悔,自責,均在這一刻徹底釋放,今夜,他只想一醉方休。
陌輕羽知道上官天翊這十年來的苦澀,而今韜韜大婚,無論最後結果如何,他終歸能放下一點心中的負擔了。思及此處,陌輕羽並不攔著他,這個男人肩上本就承擔著天下重任,而為了自己和自己的兩個兒子,他更是默默忍下了無數的非議與責難,一切,皆因他對自己許下的承諾。他對自己那專一的愛,自己無以回報,愧疚難安,但至少,在這時刻,自己還能陪著他共醉今宵。
天色已晚,奈何皇帝和皇后皆為瑞王的婚事大悅,聖駕未移眾人豈敢擅離?且餚核俱佳,群臣也無太大怨言,一邊品嚐著美食一邊談論著一些奇談怪論,只是不敢提及此次婚事觸了冷離淵的黴頭。
只是天向來不遂人願,很快,突然發生的插曲便讓冷離淵的臉色更加難看。
“啟奏陛下,門外有兩個身著異服的人求見。”正堂中突然閃入一個密衛跪地彙報道。
“門外之人何事求見?”正在興頭上的上官天翊被人打攪似乎有些不悅。
“啟奏陛下,來人自稱是為王妃送賀禮而來。”
“賀禮?這麼晚才送來?”底下的眾臣聞言不禁議論紛紛,賀禮本應在婚禮前就該提前送達,為何現在還有人出現送賀禮?這究竟唱的是哪出?
上官天翊聽聞來人與許清懿有關酒意立刻清醒了大半,忙急匆匆地下旨道:“宣!讓他們入府立刻覲見!”
“末將領旨!”
片刻,在密衛的帶領下一男一女款款走入正堂中,男者紅衫飄飄,女者藍裙渺渺,皆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息。
“炎雀,蒼燕參見皇帝陛下,皇后娘娘。”二人並不下跪,只是微微向上官天翊和陌輕羽躬腰行禮。
“大膽!見了吾皇為何不跪!”百官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