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她用她那小小的肩膀扛下那過於沉重的責任。
“王爺,對不起,我失禮了。”
“沒事,毓兒姑娘教訓得是。本王過去確實是沉溺於往事而想用烈酒來麻痺自己的思緒,因而對彩音疏於照顧,對此本王亦是感到慚愧不已。只是今日之事毓兒姑娘確實誤會本王了,本王僅僅是小酌一口以酒助興,並非醉臥酒鄉,一切都是為了完成這幅最後的畫卷。”
“最後的……畫卷?”劉之毓看向石臺上那幅未完成的畫,上面隱約可以看出是一個女子,只是細節尚未完成,難以看出她究竟是誰。只是從周圍那眾多的畫卷中可以推斷,畫上的人應該是是已故的景王妃墨輕弦。
“沒錯,最後的畫。待這張畫完成後本王再也不會在此作畫了,現在中斷的思路也已經有了靈感,稍等片刻,本王立刻完成此畫。”
提筆揮墨,丹青暈染出層層美感,每一筆,每一劃,都是他感情的宣洩。濃墨淡描,硃砂點唇,隨著筆尖的移動,一個溫婉可人的女孩躍然出現在畫紙上。只見她眼含笑意,右手摟著一個小女孩,左手微伸,似乎在給她講解著什麼,這個畫面柔美溫潤,讓人感到一股濃濃的暖意。
“毓兒姑娘,這個……畫上的女孩長得好像你啊!”上官韜狀似無意地調侃道。
“不是像,這畫上的人,就是毓兒姑娘和彩音。”
“王爺,你為何……”劉之毓不解上官博的用意。
“這裡的畫,全部都是這三年間我為已故的輕弦所作的畫。今日這幅畫,只是想告訴她彩音現在很好,有一個很疼愛她的女孩陪著她一起歡笑。”
上官博從石桌下取出一個小火爐,引上火,將桌上那一疊厚厚的畫一張一張地送入火爐中焚燬。
“皇兄!你這是在做什麼!”上官韜想上前阻止,卻被上官博揮手製止。
“韜韜,不要緊的,早就在你們來之前我就決定將這些畫全部燒燬。這些畫屬於輕弦,屬於過去,屬於我們共同擁有過的那一段時光。只是而今輕弦已逝去無蹤,這些東西也該隨她而去了。”
“皇兄……”
“韜韜,不用擔心,皇兄不會繼續落魄下去的。輕弦希望我能忘卻失去她的痛苦,快樂地活下去,而我,會盡力去完成她的心願。”此情長留心間,但惟獨那無力的痴念自今日起,就將在此煙消雲散,“我決定了,我要重新進入朝廷參政,幫助父皇除掉冷氏這個禍患。”
“彩音,過來爹爹這裡。”上官博對舒彩音展眉笑道。舒彩音在劉之毓懷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上官博的神色,又抬頭看了劉之毓一眼,見她點頭示意才向上官博伸出了雙手。
“爹爹,你不生氣了?”
“沒有,爹爹沒有生氣。從今往後爹爹會盡量陪著彩音的好不好?”
“嗯!”舒彩音開心地點著頭,“還有毓兒姐姐!我們三個要一直在一起!”
舒彩音無心的話霎時又讓氣氛變得有些尷尬,上官博知道舒彩音喜歡劉之毓,只不過現在還不到提這事的時候。
“哦,對了!清懿姑娘去哪了?”上官博連忙扯開話題。
劉之毓自也是不願在此問題上多做糾纏,立刻順著博兒的話說了下去,“清懿?她入宮面見皇上了。想必是為了嫁妝之事而去的吧。”
“嫁妝?”
這還真是新鮮的事情。
“清懿,你不覺得你的要求有些荒誕不經嗎?自古哪有男方出嫁妝的?”上官天翊無奈地看著眼前一臉怡然的許清懿,心中自是萬分複雜。無論是交易還是什麼,她都是即將成為自己兒媳婦的人了,卻依然張口閉口地叫著老狐狸,而自己卻還是被她鉗制著,連火都發不得。
“第一,現在我和韜韜身份互換,她代表女方,由你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