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這到底是誰的錯,到底是她太過神秘,太過任性,還是自己佔有慾太強,太過著急?他不知道。他只是想了解她的一切,知道她的想法,無論她想做什麼,他都會幫她的,只是,或許是自己將感情看得太過簡單,不知在何時觸及了她所不能碰觸的底線,亦或是,這份感情,壓根就在萌芽時,被狠狠地扼殺了。
劉之毓等人坐在王府大廳中開心地打趣著葉雨,自從那次違背許清懿的命令後他就一直避著她,就怕她一不小心又提起他和軒轅兮兒的事。只是今日除夕,在劉之毓的召集下眾人都聚集在王府,等待許清懿的安排。這樣一來他也不敢再繼續藏頭藏尾的了,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出現在眾人面前,默默忍受著眾人的調侃,畢竟是劉之毓領頭,他也是敢怒不敢言,滿腹幽憤只能在自己胸中翻騰。
而這邊葉雨被眾人調侃得臉色發青,另一邊的軒轅兮兒也不得閒,開心地觀察著葉雨青一陣紫一陣的臉色,心中自是一番幸災樂禍。誰讓他平時老欺負自己,上次還放自己鴿子,這次被大小姐欺負自己才不管呢!
但見王府早已被下人佈置得年味十足,新婚過後的喜慶還未褪去,卻又更添了一抹新春的年味,和著眾人開心的笑聲顯得分外和諧。只是這和諧,卻是如此短暫,隨著許清懿的歸來,王府中的氣氛霎時變得無比凝重。
“清懿,你怎麼了?”打小和許清懿一起長大的劉之毓立刻就察覺到了她此時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差,只是昨日雲香閣遣人送信來要她今日前往雲香閣一趟,到底雲香閣是得到了什麼訊息能讓她的心情變得如此之差。
“沒事,不用管我。”許清懿不想多說什麼,此時她的心情混亂無比,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安靜的地方讓自己靜靜地平復內心的悸動。
此話一出,葉雨等人也感覺到事情的不對頭,互相對視幾眼後亦是不敢上前搭話,只能靜靜站在原地觀望事情的發展。雖說平時的許清懿一直是一副心情不悅的疏離之貌,但是他們都明白那只是她不善表達自己的感情,所以才會一直伴著一張臉,此時的她實際上並不難接近,更有甚者像軒轅兮兒這種樂天的人都敢纏著她和她開玩笑。但是,盛怒下的許清懿可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除了劉之毓,神華宮中無人有膽量在這個時候去捋虎鬚。至今葉雨還清楚地記得軒轅兮兒剛入神華宮那段時間就有一次不知死活地在許清懿生氣的時候還黏著她,那導致的後果讓軒轅兮兒嚇得整整半個月不敢出房間。
小姐動怒時不可接近,這是神華宮裡流傳的共識,但僅僅,只是神華宮中的共識,對於冷月欣,那就是一個悲劇了。
在她到達宮中拜見上官天翊和陌輕羽時,卻被告知上官韜已經離開;獨自一人鬱悶地回到王府,卻又遇到劉之毓等人在大廳中閒談,無奈之下她只能強顏歡笑地在一旁陪同,再然後,許清懿回來了。
“月欣參見王妃。”雖然心中不服,但是她眼中的這個黃毛丫頭畢竟在名分上還是高於自己,她也只能按住心中的嫉妒,向許清懿行禮請安。
奈何許清懿此時心情不佳,哪有心情去搭理她,稍稍斜眼瞟了她一眼,便徑直繞過她向後面走去。
冷月欣自幼出生在相府,受到的是無盡的尊寵,何時受到這樣的侮辱,再加之本來心中對這樣一個小姑娘騎在自己頭上就已經相當反感,此時她再也顧不上禮節形象什麼的,冷冷地嘲諷道:“王妃果真是年幼無知,不知禮節,一大清早便獨自出門,未曾入宮向皇上和皇后請安問候,恐怕有失正妃的威嚴吧?月欣雖出身相府,卻只是個低賤的側妃,自然不如王妃那般出身神秘高貴,礙了您的眼還真是抱歉了。”
言語中字字都是對她的嘲諷以及對其出身的鄙夷,讓一旁的葉雨等人聽了不由大怒,正想上前教訓冷月欣一頓,卻被司空御一手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