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兩個臉頰透著不正常的紅,右邊的臉頰已經腫了起來,數道抽打出來的紅印子隱隱泛著血絲。
“陳班主打你了?”
英哥兒低著頭不吭聲。
“因為昨日你給我報信兒?”
英哥兒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還是不說話。
白靈筠嘆了口氣,不再勉強他,將手帕塞進他手裡。
“其他人呢?”
英哥兒很是畏懼沈嘯樓,手指貼著大腿,朝後院指了指。
白靈筠瞭然,後院有露天練功房,眼下練功房裡一絲動靜都沒有,必定是集體嘴裡咬著木棍拿頂受罰呢。
“你這是給誰煎的藥?”
英哥兒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沈嘯樓,見他沒看自己,才舒了口氣。
囁嚅道:“給二叔。”
陳福生?
這可奇了怪,捱打的頂著一臉淤青蹲在外面煎藥,打人的反倒臥病在床了?
“英哥兒……咳咳,小兔崽子,藥怎麼還沒煎好?咳……死在外面了嗎?”
陳福生沙啞的聲音隔著棉布簾子從屋裡傳出來。
白靈筠側耳聽著,咳成這樣,似乎還真是病了。
英哥兒不敢再磨蹭,連忙重新蹲到爐子前,將烏黑的藥汁倒進碗裡,用衣袖墊著,捧起湯藥碗快步送進屋去。
進屋前,回頭看了一眼白靈筠,眼神中充滿不捨。
白靈筠朝他揮揮手,無聲囑咐他小心燙手,進屋裡去吧。
陳福生又啞著嗓子催促叫罵幾聲,英哥兒只得收回目光,腰身一矮,鑽進棉布簾子進了屋。
嘴上雖沒說話,英哥兒心中卻十分傷感。
這一別,不知何時何日才能再見到白老闆了。
屋裡面,陳福生一邊咳的發出呼嚕呼嚕的腔音,一邊嘴巴不住閒的罵英哥兒。
白靈筠站在外面聽了兩句便聽不下去了,轉身去了廂房收拾東西。
他實在搞不明白這個陳福生,對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柳方照拂有加,怎麼到了自己親侄子這裡不是打就是罵,沒有一天的好臉色,整個一分不出裡外拐的老糊塗蛋。
沈嘯樓跟在他後面,見他面色不虞,開口問道:“不去看看?”
白靈筠搖頭,“算了,陳班主若是看見我,回頭指不定又要拿英哥兒出氣。”
昨日趙天佑可是帶了數額不小的銀錢登門的,如今白靈筠紅了,成了宛京城裡鼎鼎有名的角兒,春合堂怎麼能放任這顆搖錢樹紮根在別人家的院子裡生錢呢?
趙天佑生怕自己晚來一步,白靈筠再度被春合堂帶回去,所以一到宛京便馬不停蹄的來接人。
:()當紅男旦穿回民國嫁少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