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話,江東士卒那本來低落計程車氣不知道為何突然高漲了起來,紛紛撿起地上的兵器嗷嗷叫的就往上撲。
一邊撲一邊還叫著:“這裡有我之前的校尉,大家快來捉著他領賞啊!”
“校尉算個屁,我這裡是副將潘璋,他逃不掉了,大家快來一起擒住他,副將比校尉的賞賜可要高的多吧!”
“徐文向在這裡,大家快來啊!”
“我這裡是丁將軍……”
江東士卒突然之間大亂,卻不是那種混亂,而是陷入了亂戰之中,潘璋武藝不高,率先被擒住,丁奉、徐盛帶著部曲親兵護著魯肅死命殺出。
只是剛殺出一道重圍,前面計程車卒又圍成了一道人牆,而且,荊州兵和江東兵都有。
看著之前死氣沉沉,現在卻生龍活虎的江東士卒,三人忍不住唉聲嘆氣。
丁奉領著部曲往反方向殺去,一面殺一面喊:“魯肅在此,誰敢與吾一戰。”
是時,天黑如墨,火把不明,士卒哪裡分的清楚,被丁奉的一聲斷喝引走大半。
徐盛和魯肅面前的圍兵頓時少了很多。
雖然對於丁奉的解圍很感激很悲痛,但是現在卻不是感慨的時候,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徐盛當下護著魯肅往江邊殺來,搶得了一艘戰船,便令士卒搖櫓,自己親自掌舵,往東一溜煙的去了。
而丁奉卻也沒有衝出去太遠,便被一眾士卒活捉,綁到文聘馬前,言已生擒魯肅。
文憑定睛望之,卻哪裡是魯肅,卻也知道這不是士卒的過錯,他知道想要在天黑之時,亂軍之中,生擒敵將是多難的事情。
這事可不能強求!
隨即文聘也不再糾結,而是令大軍衝著江邊大喊道:“魯子敬、徐文向,還請上覆你家主公,書信之要求,一條都不能少,
至於丁奉、潘璋兩位將軍,本將就代主公笑納了,日後收服江東的時候他兩位再來和兩位共敘同僚之情!
魯肅在船上,本來已是暗自神傷,聽聞此言,更是一時之間,憤懣、羞愧、無地自容等諸多情緒全部湧上心頭。
本來信心滿滿,想要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卻沒想到來到夏口之後,迎接他的是當頭一棒。
雖然夏口的守軍被埋伏其實和他的關係並不是很大,自從定下計策之後,魏延和張允的大軍便分別埋伏開來。
一則戍守在出城的必經的陸路上,一則戍守在長江北岸,就等著收到訊號,便可瞬間趕往對岸。
先使攻心計,逼迫著守軍儘快退軍,然後大軍埋伏在必經之路上,等待著獵物上鉤。
戍守的魏延都等得著急了,心裡不住地念叨這江東計程車卒會不會不選擇退兵啊?
直接攻城不就行了,憑江東士卒計程車氣想要據稱自守都費勁,大軍一發攻上城頭的話,夏口就能被攻下來了。
非搞這些花花腸子幹嘛?搞就搞了,非要說三天這麼長時間幹嘛?他們即使決定退兵,聽到三天的時間估計也會等到最後一天吧!
現在雖然是春天,但夜晚的天氣還是很冷的,大軍就在料峭的初春等了整整兩天兩夜。
終於在第三天的晚上,守軍終於動了,魏延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喜笑顏開,來的晚沒事,來了就好!
當下抖擻精神,出馬攔住,麾下計程車卒精神已經是極度萎靡了,聽到大軍行進的訊息,那叫一個興奮。
疲憊的身體當下爆發出了無窮的戰力。
事實也證明那些江東士卒計程車氣確實也是低到了極點,也就兩員大將的部曲和私兵給荊州軍帶來了一點點的阻礙。
可是魯肅如何知道?
他只覺得是自己來這一趟才造成了大軍中伏,如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