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張松及法正回川路過秭歸,果見甘寧正在大江之上操演士卒,不但操演水軍,步軍也在操演範圍之內。
張松及法正大概數了一下,甘寧麾下計程車卒竟然來到了兩萬,且軍容整備,行伍之間,殺氣縱橫。
兩人相視一眼,張松問道:“孝直如何看?”
法正笑道:“希望子喬到時候不要阻我殺人就成。”
張松哈哈一笑:“如此軍容,取西川必矣,孝直大仇可報,但切莫忘了先生的囑託,莫多飲莫多怒,要不然建安二十四年可就看不到你了。”
法正冷哼一聲:“子喬莫要說我,如果你再行事不密的話,你的好兄長都能將你出賣,你都見不到主公取川。”
“不會了不會了,再也不會寫密信了,而且先生的竹簡也記載了:孟達日後可是帶著上庸投靠了曹魏,這小子怎麼也不像好人啊?
我們回去的時候要不要通知他?別被他壞了大事!”
法正笑道:“無妨!孟達在西川也是苦劉璋久矣,他在我二人的面前抱怨劉璋的次數還少嗎?沒事,且先用著。
背叛主公那也是日後的事,我若不死,定幫主公盯緊了他。”
“嗯,想來也是無事,先生的竹簡上不是也說了,孟達投魏也是被主公的義子劉封…現在應該叫寇封的威逼,不得已投降曹操。
先生既然知道此事,日後必有定計,不會再令寇封和孟達一同領兵,料也不妨。”
“是及,先生之策,必定完美無缺,我等回川之後只需要好好配合,多注意漢中方面的訊息,不要打亂先生的計策就行了。”
“還用你說!”說著,兩人便在秭歸下了船。
原來,兩人和甘寧是認識的,當初在成都的時候就打過交道,當初從成都來的時候,甘寧不知道兩人的態度。
所以連大軍都沒讓他見到,畢竟這是荊州的機密,可不能被外人知曉。
但是再刺回去之後,甘寧也就不怕了,兩人已經是劉備麾下的臣屬了。
三人相見,張松率先笑道:“興霸許久未見,別來無恙?”
甘寧笑著說道:“子喬先生,孝直先生,歡迎二位,以後就是同僚了,兩位先生還要多多指點。”
“哈哈!興霸離開益州之後,以往的性格卻是變了不少啊?謙虛了許多,也低調了許多。”
甘寧“少有氣力,好遊俠”。但他不務正業,他常聚合一夥輕薄少年,自任首領。
他們成群結隊,攜弓帶箭,頭插鳥羽,身佩鈴鐺,四處游來蕩去,當時,百姓一聽鈴響,便知是甘寧這幫人到了,時人以“錦帆賊”稱呼他們。
甘寧在巴郡之中,輕俠殺人,大有名聲。他出入之間威風炫赫,步行則陳列車騎,水行則連線輕舟。
侍從之人,披服錦繡,走到哪裡,哪裡光彩斐然。停留時,常用錦繡維繫舟船,離開時,又要割斷拋棄,以顯示其富有奢侈。
所在城邑的地方官員或那些跟他相與交往之人,如果隆重地接待,甘寧便傾心相交,可以為他赴湯蹈火。
如果禮節不隆,甘寧便放縱手下搶掠對方資財,甚至賊害官長吏員。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他二十多歲。
後來,甘寧不再攻掠別人,開始讀書,想有所作為,便進入仕途,從計掾開始,逐漸升遷成為蜀地的郡丞。
就在這個時候,甘寧和張松法正等人相交,但好日子卻不長,興平元年(194年),劉焉病亡,其子劉璋掌權益州。
在劉闔的策反下,甘寧與沈彌、婁發等人起兵反叛劉璋,但被趙韙擊敗,甘寧便率領八百多人,去荊州依附劉表。
“子喬先生莫要說笑了,在益州之時我已成了錦帆賊,多虧主公,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