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養氣丸給三少。”
“接著!”阿修依言把存放養氣丸的小瓷瓶。丟給了安三少:“這是御醫研製的專治內傷的上等養氣丸,是聖上賜給咱們千總大人的聖藥。一次口服兩粒,每日三次,吃個個把月,你這內傷就該好了。”
安三少毫不設防地倒出兩粒灰褐色的藥丸,仰頭吞下。與立柏說笑:“於大人,這裡只有小半瓶了,還不夠我用五日。你身上還沒有多的?再扔兩瓶過來!”
“哼!”立柏冷冷勾起唇角:“你當這是什麼?不要錢的泥巴丸子?你手中這小半瓶就價值數百兩。還想再多要兩瓶?御醫院每年也只能研製出三瓶而已。聖上只賞了我一瓶。我就給你用了一半。你別再得寸進尺!”
“嘿!哪裡是你給我的。明明是阿修兄弟送的。”安三少服用了兩顆養氣丸,感覺一股溫和的力量慢慢撫平了他臟腑裡翻山倒海般的疼痛。人也精神了兩分。
他靠在安松身上,看著前方兩座山峰間奔流不止的山洪,眸中閃過一絲真切的笑。不枉他吃了這許多苦,總算把路開出來了。先生,你們一定要等我。我即刻便至!
阿修說了句公道話:“三少,若沒有咱們大人的示意,我也不敢拿他這極品傷藥,做順水人情啊。”
“謝了。”安三少認真地衝立柏和阿修拱拱手:“養氣丸我收下了。”
“不必言謝。”立柏淡淡道。他和安三少一般,將專注灼熱的視線,釘死在兩峰之間。
此時,往上往裡約七八里遠處的岑宅內,已一片凌亂。一日前還整齊漂亮的房屋,如今只剩斷壁殘垣。
憤怒的村民把岑宅全砸了,他們不僅毀了岑家屋子裡的傢俱擺設,還拆了岑家的屋舍。把好好一座院子,毀成一片廢墟。
這些村民之所以把岑宅徹底砸毀,乃因今早他們怒氣衝衝地殺到岑家時,居然沒有見到一個岑家人!眾人在岑宅附近和村子裡到處找,都找不到叛徒正身。他們只好拿岑家的宅子出氣。
原來藏村子裡監視村民動靜的楊鵬,早一步收到訊息,知道村民們要上門找岑家的麻煩,便提前跑回岑家,通知岑家人先一步撤離了。
當金村長領著一群憤怒的村民衝進岑家時,岑家人已經拿著事先收拾好的包袱,從後門走山間小道,去後山與桃林村村民匯合了。
岑二孃、岑二爺和岑大郎,早在救濟桃林村村民時,便想好了退路。他們知道有朝一日救助桃林村村民的事敗露,金田村的村民定會下狠手對付他們一家。
早在前幾日,岑二爺幾個就把岑家值錢的藥材,和之前買下的糧食、布匹、鹽等吃用的物件,分批偷運到後山,藏到了那個住著疫症患者的山洞深處。
如今桃林村的村民視岑家人為再生父母,對他們推崇備至,甚至言聽計從,他們不會貪圖岑家的財物。
知道岑家人把他們當自己人,還把身家都藏到了山洞裡。桃林村的村民都很是欣喜。
李村長特地派了幾名村民清點好岑家的財物,蹲在山洞裡看守它們,免得東西被山鼠、蟲子等糟蹋。他唯恐那些東西出了什麼問題,辜負了岑家對他們的信任。
李村長就是那名最先被岑二孃治好的四十多歲的大叔,對岑家的忠心,自然不消說。他和其他桃林村的村民一樣,如今都把岑家人當自家活祖宗,恨不能終日做牛做馬地侍奉他們,為岑家做事,以報答岑二孃一家的活命之恩。
……
再說金田村的村民發狠,將岑家砸了個七七八八後,正準備五六個人結成一隊,再到村子周圍搜尋岑家人的蹤跡。
金村長已下令,若發現岑家人,就將他們就地打殺。
反正如今他們金田村,都被世人遺忘了,現在殺人,也不怕官府來治他們的罪。只要他們都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