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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她發出類似悲鳴般的呼喊,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去,男人趕緊伸出雙手扶住她的臀部,使她腰部的位置得以固定。迴歸本來的野性,再也沒有迷惘、羞恥和膽怯,伴隨著細長悠悠、猶如斷氣前的咆哮達到所希冀的高度。
這是好久沒有體會過的,感覺新鮮而刺/激,當他進她裡面的時候,她覺得他裸著的皮肉緊貼著她,他在她裡面靜止了一會,在那兒彭脹著,顫動著,當他開始抽動的時候,在驟然而不可抑止的征服欲裡,她裡面一種新奇的、驚心動魄的東西,在波動著醒了轉來,波動著,波動著,波動著,好象輕柔的火焰的輕撲,輕柔得象毛羽樣,向著光輝的頂點直奔,美妙地,美妙地,把她溶解,把她整個內部溶解了。
她陷入了一片迷惘,他也是一迷惘,而在這以前什麼也沒有,只有迷惘和他那緊貼著她的嘴唇。她想說話,可是他的嘴又壓下來。突然她感到一陣從沒有過的狂熱的刺激;這是喜悅和恐懼、瘋狂和興奮,她的兩隻胳臂已抱住他的脖子,她的嘴唇已在他的嘴唇下顫抖。
兩人靜止下來,懵懵地,一動不動地臥著,他覺察了自己無遮地裸露著,而她也覺察了他的身體的重壓放鬆了。同時她也慢慢地放鬆了她的擁抱,軟慵地橫陳著。他們躺著,忘了一切,甚至互相望著,在黑暗彼此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是心卻似乎更近了。這是與第一次完全不一樣的感覺,第一次是衝動,這一次卻是完全的契合。
贇啟出了一身的汗,這大熱天的屋裡不透氣,不過出了汗頓覺身心舒泰,似乎身上的熱度也驟減了。他伸出手去抓著她的手,她的手不算太小,手掌也不夠細滑,不像是養尊處優的閨閣女子。她的行為也不像,試問天下有哪個女人可以大膽如她一般?
他低低地聲音道:“你跟我回京城……”
傅遙本來是軟癱著的,一聽這話嚇得好險沒從床上掉下去,她跳起來,“這……這不太好吧?”
“你對我不滿意?”
“這……我就是覺得咱們見過沒幾次。”
“已經夠多了。”他緊緊拽著她,聲音冷冷的帶著絲絲涼意,“你這是還想跑嗎?”在玩完了他之後?
她心裡微微一驚,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我不跑,我跑不動的,你放心好了。”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道,不跑,不跑能行嗎?
贇啟累了半天,身體也有些疲憊,他閉著眼假寐,手卻不閒著,緊緊扣著她的手腕。
傅遙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感覺,兩人原本好似仇人似地,現在乍一變成這關係,還真有點接受不了。她不知該怎麼面對,更不可能跟他回京。他不知道自己身份才會這樣,若一旦知道自己就是傅遙,怕也沒這麼多情多意了。
“公子,公子。”她低呼兩聲,贇啟輕“嗯”一下,顯然沒睡覺。
夜長夢多,等他睡著了也不知是幾何了。傅遙思量一下,悄悄在衣服堆裡翻了個藥包出來。她出門在外身邊從來都是帶著三件寶的,一個是匕首,一個迷藥,還有一個是傷藥。
倒出一點往他鼻子上一抹,片刻他便睡的昏昏沉沉了。拍掉手上的藥粉,她迅速穿好衣服,心裡暗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了,今日之後他們形同陌路,兩人的緣分也就此了斷。
她奶奶的,以後不做這樣的事,恐怕也碰不上他了吧?
拿著自己包袱出門,趕緊沿著衚衕疾步走去。這座院子是租來的,不要也罷了。
正走著,突然看見前面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