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璫點點頭,放下心。
剛開始明璫還端著臉,但在雲嵐特別小心翼翼勸哄下,終於有說有笑起來,算是和解了。
“這是什麼?”明璫託著一枚古樸的戒指,樣式很特別。
皇后所送的那隻錦盒裡四套各色珠寶的頭面,寶石成色都是極品,而且是配套的。但這枚戒指卻是另外放置,有些奇怪啊。
“是母妃留下的,她當年最喜歡的一枚戒指。”雲嵐一眼就認出此物,接過來輕撫,神情有些激動。
“那我收下是不是不大妥當?”聽了這話,她心裡有些古怪。
“既然給了你,你就收下吧。”雲嵐遞還給她,眼睛還一直盯著那枚戒指。
這事父皇送母妃的定情之物,母妃愛若珍寶,沒想到這枚戒指居然在皇兄手裡,他一直以為做了陪葬之物,真是奇怪!
明璫笑眯眯的喜在食指試了試,有些大。又試了幾下,套在中指倒是正好,越看越喜歡,翻來覆去的看。
看著父母的定情物戴在她的手指上,雲嵐的臉一點點紅起來。
徐達夫妻聯袂登門拜訪。
雲嵐聽了通報,神色未變,手指拈了枚黑子放入棋盤。
明璫也置若罔聞,託著下巴絞盡腦汁的想著下一步。
全叔垂手守在一邊,不置一詞。
光線一點點向西斜,雲嵐終於停下手,抹了把臉,“休息會兒,吃些東西。”
明璫笑眯眯的點頭,慢條斯理的喝了碗蓮子羹。
吃完再漱漱口,洗洗手。
兩人這才慢悠悠的並肩朝前院花廳走去,動作之悠閒如同閒步漫遊,磨蹭的急死人。
路上還會時不時停下來看看鳥雀,賞賞花。
徐達夫妻等了整整兩個時辰,喝了一肚子茶,心裡煩燥不己。
這算什麼意思?存心想讓他們沒臉嗎?別忘了,明璫是徐家的女兒,他們沒臉,她有什麼光彩?
這福王莫名其妙的將明璫接到府裡,這是不是意味著對她有意呢?如果是這樣,徐家又能攀上這高枝嗎?
高枝不怕多,越多越好,那樣才能保得徐家基業牢固,榮華富貴綿綿不絕。
他們想的越來越美,眼中全是美好的憧憬。
雲嵐攜著明璫進門,先在位置坐好,喝了下人送上的茶。
這才清了清嗓門,語氣淡淡開口,“徐大人徐夫人,不知有何事要見本王?”
明璫不由多看了他一眼,還是第一次聽他自稱本王,還似模似樣挺像回事的。
徐達受此怠慢,臉色僵住,這跟幻想天差地別,忍住心口的那股氣存心試探,“王爺,下官太過冒昧,此行特來向王爺請安,同時接不懂事的小女回府。”
看你怎麼應對?如果真對明璫有意,就被他拿住軟肋,到時他可以風光的做福王的丈人。將來朝堂上還有誰跟他作對?走出去誰不薏幕羨慕他?
雲嵐喝了口茶,“丁璫是皇上下旨讓她住在王府的,徐大人有任何不滿,可以找皇上說去。”
將事情推的一乾二淨,他才不信徐達敢去找皇上說此事。徐達的這點把玩瞞不過他的眼,偏不如他意。
一個受盡冷落的女兒,如今因為跟皇室扯上關係,才想起她來。恐怕是看中她身上的利用價值吧?有他在,休想得逞。
“下官不是這個意思。”徐達心裡暗惱,卻不敢有任何抱怨,“丁璫?”他慢三拍的才聽出不對勁,臉色難看起來。
“我只認識丁璫姑娘,可不認識令愛。”他這話說的更尖刻,幾乎明示說明璫跟徐家沒關係。一面,她果然沒看錯人。
徐達愣了半天,臉色一點點轉黑,他不敢和福王較勁,卻敢拿女兒出氣,“明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