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一日不見你,如隔三秋啊!”冷彬走到沙發前低頭伸手捧住她粉色的臉蛋,愛憐地親了一下。
“你的時間相對論學得非常好。”她一邊讚美,一邊把頭埋在他懷裡享受他的味道。
“難道你沒有和我一樣的感受嗎?”他捏了捏她的臉。
“都老夫老妻啦。”
“奇怪——”冷彬退開她幾步遠,做好逃跑的姿勢,“誰跟你老夫老妻?我又沒有答應娶你。真羞啊——”
“冷彬!”河東獅吼。
可惜來人已經跑遠。
白曉薔不顧形象地追至電梯處,只見冷彬正閃身進去,她也急忙溜了進去。
電梯裡就他們兩個。
白曉薔一臉警告地看著冷彬。
“你到底娶不娶我?”
“哎呀,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一個大姑娘那麼不害羞咧,逼人家娶她!”冷彬嘿嘿地調侃著。
然後就是某人頭部被襲擊的聲音。
然後——然後就是沒有聲音——
大概,在纏綿吧。
文修南把車子開到郊外一個筱薇不曾知道的林子裡。
他們把車停在一旁,便攜手沿著小路往林子深處走去。
走著走著,一個清澈如鏡的湖泊便展現在他們面前。
筱薇讚歎地觀賞著這一切,竟有點兒不相信在這個喧鬧的城市裡居然存在如此幽靜清雅、神秘而動人的地方!
文修南看著她寫滿驚訝與欣賞的小臉,不禁莞爾。
他們坐在湖邊那片長得碧綠碧綠的草地上,兩個人和周圍的環境是如此的融洽,構成一幅很唯美的圖畫。
筱薇輕輕地攬著文修南的手臂,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這麼一個自然的動作忽然讓文修南的胸臆剎那盈滿柔情。
筱薇,筱薇,你怎麼能這麼信任我?我一直在做傷害你的事情啊。
“老公,這裡好美啊。”筱薇的聲音如貓咪般在呢喃,這種柔柔軟軟卻又似乎心事重重的語調,竟讓他莫名地心痛。
他低頭看著她嫻靜素雅的小臉,覺得出奇的美。很早他就知道她很美,是那種越久越醇的美。
只是他一直不敢輕易啜飲這種美。
“喜歡嗎?”他俯首輕啄她的額頭。
“嗯。這裡讓人感覺得很舒服。”
“是啊,遠離塵囂,遠離人群,遠離煩惱。”
“到這裡的人都會有一種重生的感覺吧。”筱薇淡淡地說。
文修南非常詫異妻子的感受居然和自己一致。
“你常常來這裡嗎?”筱薇好奇地問,畢竟她對自己的丈夫知之甚少。
“當我傷心的時候,我就會開車來這裡。”
那你現在是不是很傷心?筱薇忍不住哀傷地想。
可是她沒有問,也不敢問,只是沉默著。
“我想我是第一個汙染這裡的人。”他嘴角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
“為什麼這麼說?”筱薇睜大疑惑的眼睛。
“你喜歡摺紙船嗎?”他變魔術般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張紙,很熟練地折出一個紙船,把它放在湖面上,輕輕一推。
風來了,把它吹離岸邊,逐漸遠離他們,向湖心漂去。
“每次我不開心,都會來這裡放紙船。”他垂下眼簾,目光定在腳邊某一株小草上,“每個紙船都載著我心底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風一來,就把它們吹得離我遠遠的。”
筱薇望著那已經到達湖心的潔白的影子,很想知道這一隻紙船上面裝載的是怎樣的痛。
她不會摺紙船。
他有紙船幫他帶走傷痛,而她呢?她又有什麼東西可以減輕她的痛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