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
你入戲還挺快?
沈毅把整個宿舍都收拾了一遍,然後把床鋪好了,視線落在了除了自己的這張床外其他的那張床上面。
這是一間二人寢室,住宿條件挺好,房間大,有獨衛有空調,床桌分開,學習區域與休息區域互不幹擾,空間開闊,裝修風格偏休閒。
他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下午五點了。
這麼晚了,估計那個室友應該不會再過來了吧。
他想了想,抻了伸腰,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穿好了鞋子,從柔軟的軟床上面跳了下去,拿了洗漱用品和水卡,去乾淨的浴室裡洗了個澡。
出來的時候,發現時間還早,而且他又不想吃東西,便隨便的挑了一部電影看,想打發時間。
系統嘆了一口氣:「你大學開學第一天看忠犬八公是什麼心態啊?」
沈毅已經漸漸的帶入了劇情,看得正津津有味:「好看啊,八公很忠心……」
系統:「……」
算了,你愛怎樣就怎樣吧。
時間不知不覺間流逝掉了。
電影劇情開展很快,主人養大了八公之後,在一天突然間死於心臟病突發,而八公卻不明白死亡是什麼意思,每天依舊在火車站等待著它的主人。
最後,悲愴的音樂聲響了起來,八公死在了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在火車站門口,等待著它永遠都不會再回來的主人,它渾身骯髒,瘦骨嶙峋,眼神是那麼的孤獨無助……
沈毅嗷的一聲就哭出來了,扯了一張紙巾擤了擤鼻子,眼眶發紅,趴在桌子上哭得喘不過氣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宿舍的門被人從外面一下子擰開了。
一道清朗好聽的聲音透過開著的門縫傳了過來:「嗯,知道了,不用擔心,我已經到了。」
一個人走了進來,一隻手拿著手機正在給人打電話,另外一隻手裡拿著個行李箱,進了門之後,把門一關,掛了電話,轉過身來。
沈毅驚得連哭都忘了,紅著鼻頭,眼睛發腫的看著貿然闖進來的人,手裡還捏著一團面紙。
哪怕是哭成了一條狗,視線並不怎麼明朗,他還是被看見這個人的第一眼給驚艷到了。
這人很高,目測一米八五以上,穿著一件運動款的黑色t恤,寬鬆的長褲,哪怕是最簡單的一身打扮,在他那張閃閃發亮的臉的襯託之下,硬生生被他穿出了走t臺的效果。
光而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弧線,長而微卷的睫毛下,他的眼神有些幽深晦暗,眉如墨畫,薄唇輕抿,舉手投足之間,乾淨利落。
他掃過沈毅的臉頰,行李箱往牆邊一推,挑了挑眉,有些瞭然:「家長剛走?」
沈毅:「……」
他並不是一個離了家就哭得一塌糊塗的一朵嬌花好麼。
這位同學,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然而,沈毅的語言表達能力有限,尤其在緊張的情況下,一緊張,就容易語無倫次,根本不知道自己會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出來。
他把搓成一團的紙巾在手裡捏了捏,擦了擦眼睛,站了起來,聲音還帶著哭腔:「我……沒……沒家人。」
在說完沒之後,他打了一個哭嗝,聽起來尤其像一個「了」字。
那人沉默了一會兒,又吐出幾字來:「抱歉,節哀順變。」
沈毅:「……」
這天聊不下去了。
他將紙巾扔進了腳邊的垃圾桶裡,索性放棄了這個話題,抓了抓頭髮,聲音很低的道:「你好,我叫齊律。」
「你好,我是陸城。」陸城伸出手來,落落大方的跟他一握,視線不經意間掃過了他手上的手機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