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害之心只是具體體現。」
「但有時候尋劍者會犯蠢,我就覺得我有可能會忽然墮入情網一心犯蠢,然而劍鞘又不能殺害尋劍者,那這時候劍鞘就可以憑藉自己的意志使用絕對命令權,幫助尋劍者迴避危局。」
「在我看來,這道宣誓儀式是非常有必要的。雖然我跟涅若以前就認識,但我也不能保證他是不是就完全忠於我,就算他現在忠於我,但萬一未來出現一個有高原血統的女劍客將他打敗了,策反他來陷害我,我是不是哭都沒眼淚?依賴人性是不可取的。」
「反過來,我以後能否做一代女皇就全賴於他的努力,他就算輸了也跑得了,我輸了可跑不了,我當然是十分擔心。」
「而有了這道契約,我就能全心全意相信他,哪怕日後要面對朝廷眾卿,我也有了可以絕對依賴的打手。」
「對於立志要奪取輝耀皇位的我而言,這種宣誓儀式我恨不得再來個幾百次。」
「然而問題來了——」
明雙鯉環視一週,似乎在尋找其他隱藏的劍鞘與尋劍者:
「對於劍鞘你們而言,你們能接受這種影響自己意志的契約嗎?」
「涅若是憑藉自己的意志向我效忠,早就上了我的車,宣誓儀式對他而言,只是將車門鎖死,讓他沒法下車,以後都得與我榮辱與共罷了。」
「你們呢?你們對自己的尋劍者有感情嗎?你們真的願意效忠於她嗎?」
「而且,如果我猜的沒錯,恐怕有些劍鞘,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效忠的尋劍者是誰吧?」
樂語握住奈瑟之心,不停彈屏訊息轟炸鈞座。
「你們可能認為,這是為了保護劍鞘,免得尋劍者洩露你們的訊息。」明雙鯉攤攤手:「雖然是這樣,但也不僅僅是這樣。」
「朝廷,對尋劍爭位是相當不滿意的。雖然我覺得很有意思,但這種全賴於執劍人一人決斷的甄選儀式,無意讓那群名臣大吏顏面盡失,幾乎就是指著他們鼻子罵『一群垃圾滾開讓我來』。」
「我們七位尋劍者,都是皇室嫡系的遠親,雖然也算是衣食無憂,但在朝廷毫無權勢,所以朝廷以我們七人作為棋子進行對弈,我們七人各自有不同的支持者。」
「雖然支持者不同,但他們的利益訴求是一樣——他們需要可以一個可以控制的皇帝。但尋劍爭位讓他們非常有危機感:我們得在皇院學習半年,期間有茶歡老校長,有學生,有執劍人可以影響我們。」
「他們已經意識到,就算自己支援的尋劍者勝利了,但回來的人,大機率不會是聽他們話的『明君』。」
「但他們反悔也來不及,無論如何新皇都得由尋劍爭位來選出。不過他們還有掙扎的餘地,比方說……」
明雙鯉敲了敲聖劍輝耀:「儘快結束尋劍爭位。」
「雖然他們各自為尋劍者準備了劍鞘,似乎都想支援尋劍者競爭搏殺,但這只是隨手的賭博,安全的保險。一旦出現可以結束尋劍爭位的契機,他們願意暫時擱置爭議,共同支援唯一的人選。」
「說到這裡,你們可能已經明白了。」
「宣誓儀式,就是可以迅速結束尋劍爭位的步驟。」
「而我,就是朝廷內定的新皇。」
明雙鯉頓了頓,忽然笑道:「聽上去像不像是詐唬你們?當然,我也沒指望用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你們放棄。敢參加這場皇位爭奪的人,應該都是做好不成功便成仁的準備。」
「但正如我在開學儀式所說的那樣,」她撫胸說道:「皇不介意選錯的劍鞘,更何況,你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的姐妹們,同樣沒有。」
「我們都是被迫踏上這個戰場,為了輝耀皇位互相廝殺——甚至沒有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