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羽了?
“隱哥哥說,一羽小舅舅身體弱弱,容易生病,而且會被欺負,所以讓一羽小舅舅練習武功,可以強身健體。不過,隱哥哥說他沒有機會教我了……”桐兒說著便垂下了小腦袋,薄荷伸手摸摸桐兒,她知道這小丫頭和隱的感情不錯,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隱似乎也特別的疼愛她。
薄荷還記得有一次,應該是上個星期,桐兒和一羽從學校回來,桐兒受了傷。當時薄荷都嚇壞了,立即放下手裡的東西跑去將桐兒從隱的背上抱下來,桐兒的臉上和身上都明顯的有傷痕,而小姑娘則在隱的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
薄荷還記得自己問隱:“這是怎麼回事?”
()
“桐兒在學校被她們班的女生欺負。好像時間很久了,從開學便有的事,但她一直忍著沒有說過。今天我剛好提前去他們學校,在圍牆上見到上體育課的她被女同學們圍堵在牆角,她們……用石頭砸她,還罵她是聾子。”
薄荷看見隱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拽緊了拳頭,似乎真的很生氣。薄荷當然也生氣,她一向心疼桐兒,而且如今桐兒又生活在他們家,等於是她和湛一凡的養女,湛一凡平日裡對這個小丫頭也是挺好的,所以今天看到桐兒受傷,她也心疼,也生氣,可是隱看起來比她還生氣?
“那你……怎麼做的?”薄荷不知不覺便問出了口,她也總覺得隱不會放人那些孩子?對啊,欺負桐兒的依然是孩子。
“警告了她們,並且做出了威脅。”隱的表情似乎也有些氣餒,薄荷暗笑,是啊,他能怎麼做?警告和威脅似乎已經是很強勢的反映了,欺負桐兒的也是孩子們,他要是做的過了,帶個桐兒的只會是更多的麻煩。
“謝謝你隱。”薄荷不知道今天要是隱不說,桐兒回來又會怎麼隱瞞她在學校被欺負了的事。
薄荷給桐兒擦了些藥,等桐兒醒了才帶著她又下樓。薄荷並未問桐兒到底怎麼回事,她知道這小丫頭人雖然小,但是心思卻非常的縝密而又敏感,就像從前的自己,別人越是問讓自己脆弱的事,自己反而越會害怕說出口。所以她用行動表明她對桐兒的關心,那一晚還坐在床頭給桐兒講了《勇敢傳說》這個電影的故事。桐兒似乎很受觸動,伏在薄荷的懷裡哭了一場,哭完了自己抹掉眼淚對薄荷說:“荷媽媽,桐兒會很堅強很勇敢的,桐兒沒事……”
薄荷微笑著拍著桐兒讓她入睡,這小丫頭聰明的很呢,她知道自己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不說,自己也不說,但是她心裡卻跟明鏡似的,她反倒在安慰自己,也在向自己表明她的心呢。
那天以後薄荷也去了桐兒他們學校兩次,讓老師再多照看桐兒一些,也給班上的小朋友們都發了一些糖果啊水果之類的吃的,桐兒雖然讓她不要這麼做,因為那些人雖然不欺負自己了,但是卻也不會親近自己,薄荷便告訴桐兒:“別人怎麼做那是別人的事。如果因為我的恩惠或者因為我的身份而就害怕不肯親近你的話,不是更容易看出那些人的心嗎?她們都不是真心的,這樣的朋友寧缺毋濫。而我,是你荷媽媽,我做的都是我應該做的,也是我想做的,至少沒人再欺負你了。”
桐兒感動的伏在薄荷的懷裡,那一天之後倒是再也沒有受傷回來,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的。只是這小丫頭知道隱要走之後,似乎又變的非常不開心了。
“你很捨不得他離開啊?”
“嗯。”桐兒點頭,認真的看著窗外道,“他是除了我親生媽媽,您和醇兒姐姐還有一凡爸爸之外對我最好的人。”
薄荷輕輕的嘆了口氣:“人生啊就是這樣。有聚就有散。但是有時候的分離啊,”薄荷捧著桐兒的臉笑道,“是為了更美好的遇見。”
桐兒似乎有些不明白薄荷的意思,薄荷拍了拍桐兒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