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不予置評。
蔣彧南笑笑,反手就把兩指間倒掛著的兩支酒杯扣在了鋼琴上,拿過炎涼手中的酒瓶,倒上兩杯。
炎涼不客氣地拿過一杯,當即喝空,又不客氣地把酒杯往蔣彧南手上一放:“滿上。”
蔣彧南十分配合,低眉順眼地答:“遵命。”
“……”
“……”
“小心喝醉。”
炎涼豎起一指,悠悠一晃:“我的酒量可比多數男人還要……”
電話鈴聲打斷了她。
炎涼一蹙眉,蔣彧南摸出手機,炎涼當即看見來電顯示——
徐子青。
電話又響了兩聲,蔣彧南正欲點下掛機鍵,炎涼已率先一步拿過他的手機,結束通話電話,想了想,索性調成靜音。
繼續喝酒,一陣很長時間的沉默,炎涼突然說:
“我小時候就聽說,我媽懷了我之後才知道我爸早就在外面有了女人,還生了女兒,我媽很想拿掉我再離婚,可後來她並沒有這麼做,你猜猜為什麼?”
她其實並有真要他回答的意思,蔣彧南早已瞭然,於是沉默地等著她繼續:
“我媽生下我的目的只有一個,用她自己的原話說就是‘不能便宜了外面那兩個賤‘人’。她不讓我姓徐,給我取炎涼這個名字,就是為了提醒我,也提醒她自己,徐晉夫作為丈夫、作為父親都不值得愛,值得愛的,只是他的錢。”
蔣彧南眸光似有一慟,但下一秒,他只是表情平淡地遞過來一杯喝的:“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炎涼笑笑,目光悠悠地迎向他,似開玩笑又似幾分真心的試探:“你覺得呢?我是該希望你能可憐可憐我,在關鍵時刻別站在徐子青那一邊;還是在警告你,如果你幫徐子青,我會用一切可能的手段整垮你。”
蔣彧南短促的哼了一聲,略帶不屑:“好大的口氣。”
炎涼還是微笑,對此不予置評,拿起酒杯:“cheers!”
雙雙一飲而盡。
***
不僅炎涼帶到偏廳的酒瓶空了,隨後請服務生補上的另兩瓶也見了底。
炎涼倒還是還撐得住,蔣彧南已經連走路都不穩了。
炎涼請服務生架走蔣彧南,一行幾人回到主廳,酒會早已結束。炎涼失笑搖頭,看著兩個服務生攙扶下的蔣彧南:“你啊,太失職了。”
他早已醉得聽不到她的揶揄。
炎涼在樓上開了間房,服務生負責把酒醉的蔣彧南扶上床,炎涼則負責掏出蔣彧南的皮夾,裡頭的現金全被她做了順水人情,分給服務生當小費。
激動的服務生連連說著謝謝、離開,也算胡作非為了一次的炎涼開心地把自己往床的另一邊一丟,枕著雙臂笑笑。又爬起來,去掏蔣彧南的手機。
徐子青又來了許多通電話。
炎涼其實也有點意識不清了,拍拍蔣彧南沉睡的臉“禍害。”
就在這時,手機螢幕又亮了,是簡訊:“蔣總,不方便接電話?”
炎涼舉著手機看了一遍又一遍,突然心念一動,調出拍照程式,自己趴到蔣彧南唇邊,“咔嚓”一聲,一張接吻的照片就此完成。
想想都覺得這行為十分幼稚,可炎涼在刪除與傳送之間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點了後者……
傳送完畢後立即撒手把手機往床上一丟。
炎涼就這樣坐在床邊發了會兒呆,許久,想拿過手機看看對方是否有迴音,手在床上摸索著手機,突然——
被人抓住了手腕。
瞬間的天翻地覆。
炎涼視線不再晃動的那一刻,她終於看清壓在自己身上的蔣彧南的臉。
他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