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打高爾夫,包遊艇出海,好不逍遙。
炎涼並不負責紀錄他的行程,但也耳聞了他這幾天遊遍曼哈頓和皇后區的事蹟。連李秘書都按捺不住,看蔣彧南打了一天高爾夫之後,半夜來敲炎涼的房門,特別焦慮地想與炎涼商討接下來要怎麼處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蔣總剛上任,結果帶著一幫新下屬跑國外來吃喝玩樂。我已經聽隨行來的副經理不止一次這麼抱怨了。”
炎涼其實已經猶豫了兩天,要不要以徐晉夫女兒的身份,跳過蔣彧南,直接和強尼韋爾見面。可她如果真要這麼越權,就不得不找一個在公司裡鎮得住場的親信來幫忙,才能讓帶來的這支談判團隊聽話。思來想去,也只有周程鎮得住場了……
周程……
炎涼搖搖頭,收回神志說:“要不這樣吧李秘書,明天一早我們一起去見蔣總,問問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打算,他如果不能給出個合理解釋的話,這樣花著公家的錢吃喝玩樂,就不怕我們讓他下課?”
李秘書雖然跟了蔣彧南多年,但依舊十分忌憚這位上司,聽炎涼這麼說,臉色幾遍才勉強說:“好吧。”
翌日九點,炎涼和李秘書已經和餐車一道,來到了餐桌旁。服務員剛把早餐擺上桌,穿著浴袍的蔣彧南一邊擦頭髮一邊從臥室走出來。
他們入住的是第五大道內極佳位置的五星酒店,窗外即是曼哈頓全景,街道上匆忙的行人微小如蟻,陽光甚好,蔣彧南髮絲上的水珠都折著盈盈光線。
見到他們兩個,蔣彧南似乎不太意外,他自個兒坐在了餐桌旁,把毛巾擱一旁,熨好的報紙就放在他的另一手邊,蔣彧南隨意翻了兩頁,才慢條斯理地偏頭看看炎涼和李秘書:“正好一起吃早餐。坐。”
李秘書搖搖頭,仍畢恭畢敬地站著。炎涼最煩這種主僕之分,當即扯了凳子坐下,拿起麵包抹黃油。
李秘書尷尬地看著炎涼,對她十分無奈了。炎涼看蔣彧南正欲享用的那盤培根滑蛋不錯,當即傾身過去,把盤子從蔣彧南眼皮子底下取過來,擱在李秘書面前的桌上。
李秘書連忙擺手,“謝謝,我不用。”之後才幹咳一聲,說正事,“蔣總,我聽韋爾先生的秘書說,今天韋爾先生也會去打高爾夫,需不需要我安排您與他……”
蔣彧南的吃食被炎涼奪走,倒沒說什麼,自顧自拿過稍遠處的咖啡:“不,我今天去馬場逛逛。”
李秘書頗為難,正琢磨著下一句該怎麼說,炎涼見他旁敲側擊地問不出個所以然,已經忍不住開口了:“強尼韋爾肯定知道你已經到了紐約,你遲遲不見他,到時候生意黃了,你要怎麼跟我爸交代?”
蔣彧南聞言看看她,突然把手伸了過來,因為姿態隨意,炎涼並不覺得他是因為一言不合要揍她,可還是下意識地躲了一下。
但仍舊沒能避開他。
蔣彧南的手指徐徐略過她的唇邊,悉心為她擦掉溢到嘴角的黃油。
炎涼表示反感的方式是眉頭倏地皺緊,蔣彧南卻是難得的好心情,把剛沾到黃油的指尖放嘴裡含了含,再看炎涼,目光不純粹:“味道不錯。”
全程觀看已尷尬的無以復加的李秘書抵著拳頭乾咳了一聲,蔣彧南這才意識到他也在似的,恢復了尋常冷色:“其實對手就像女人,談判就像戀愛,誰先急了,誰就輸了。”
炎涼忽略掉他說這話時看向她的,那道意有所指的目光。
“那就祝蔣總您好運了。可別把這樁生意玩死。”炎涼起身就走。
炎涼都已經走到玄關了,蔣彧南突然說:“等等。”
她停下腳步聽這個男人還要說些什麼風涼話。
“我在你父親的辦公室裡看過一張你騎馬的照片。你應該是個中好手吧,要不要較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