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女孩,就是換成一個成年人,面對著自己一輩子永遠不可能再下地走路,這都絕對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而一個女孩子在發生了這樣的事後,竟然還可以堅強的去面對,堅強的活著,這已經很了不起了。“你是不是想說小潔潔腿不能走路,怪我還說出去玩,是故意在刺激她。”劉慎之坐了起來看著楊媛一語打破了那層誰也沒有捅破的窗戶紙。楊媛被劉慎之這麼一問,一下子僵在了那裡。不錯,她是這個意思,可是這種事怎麼能點破呢?大家都心知肚明就可以了。楊媛也完全沒有想到劉慎之竟然這麼沒腦子,不但說了出來而且說的很大聲。狠狠的瞪了劉慎之一眼後,楊媛轉過了頭來看向了俞潔,張了張嘴剛想說話的時候,俞潔卻是笑著揮了揮手,眼神中的寂寞與無奈被很快的掩蓋了下去。輕拍了兩下自己的腿道,“他說的沒錯,我的腿確實已經廢了,這輩子也不可能再走路了。”“俞姐姐、、、”楊媛走了過去捉住了俞潔的手,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好。“誰說腿廢了就不能出去玩。”劉慎之仍然吸叼著煙道。“殘疾人嘛,大家當然會用有點異樣的眼光去看你,這是誰也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既然改變不了,那就接受了。以前不是有人說過嗎,社會就像強jian,你要是反抗不了,就要懂得去享受。這句話簡直太媽的經典了,都說到我心裡去了,這個強jian吧,怎麼說應該是、、、、”劉慎之口沫橫飛的說著,一眼兩個女生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便乾笑了兩聲接著道。“有點扯遠了,扯遠了。這句話的意思當然大家都明白,腿殘疾了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你的心有沒有殘疾,是不是也跟這雙腿一樣,永遠的再也不想站起來了。其實如果真要說的話,每個人都有殘疾,有些人殘疾在身體上,有些人殘疾在心裡。而對於殘疾人,我們只要像是一個正常那人去對待就好了,何必事事都要藏著掖著的,你以為不說殘疾這兩字,她們就不殘疾了嗎,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不要用什麼有色的眼光去看人,只要把她們當成正常人,其實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尊嚴。相反的,他殘疾的事大家都知道,時時刻刻在注意著這兩個字,反正是在提醒他,這就叫做欲蓋彌彰,反而不美。”劉慎之說的話雖然有些歪理,可是楊媛卻無法去反駁他,而且在他的話中也確實有那麼幾分的道理。不但是,就連俞潔看著劉慎之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樣了。對於自己的腿永遠再也站不起來了這個事實,俞潔雖然表面上一直在保持著淡淡的微笑,但是在她的內心深處,這是一道永遠也不法癒合的傷口。她是一個堅強的女孩,不能把自己真正的表情展現在臉上,所以她在忍,即使痛了、哭了她也要忍,至少在別人的面前,她不想表現出這些感情來。劉叔叔很疼她,就像是自己親生的女兒一樣,這些她心裡明白,但是越是這樣,確實像是劉慎之所說,俞潔的心裡反而越無法忘記這道傷痛。
鴨子(3)
而現在劉慎之直言她的痛處,雖然讓人心裡有些無法接受與暗淡,但是相對來說,卻讓俞潔感覺輕鬆了許多,心裡沒有了那麼大的壓力。這些年來,她早已經習慣了這件事,有的只是那些別人無形中帶給她的壓力。而現在,她終於可以暫時放下這些壓力,真正的輕鬆了。“明天早上七點半,我來接你。”劉慎之從床上跳了下來後邊走向門外邊揮著手道,話音落下,人也看不到了。“俞姐姐你別聽她亂講,他這個人呀、、、”楊媛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走到俞潔的面前道。“媛媛你不要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俞潔微笑著拉住了楊媛的手,“我沒有什麼兄弟姐妹,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我們很投緣,我們做姐妹好不好。”俞潔現在的笑容很真誠,也很放鬆。雖然都是微笑,但是相比於剛才的笑容來說,卻多了些東西,給人的感覺也完全的不一樣。如果說俞潔先前的微笑就像是一朵開放在懸崖峭壁上的冰蓮花,讓人無法接受;那現在俞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