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大為震驚：“比我們大那麼多，你怎麼會和大叔玩到一堆去？”
“沒有代溝的嗎？”
“人家都說三歲一代溝，你們得有兩個多代溝了吧？”
王璐璐有點聒噪，說話總是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
陳小秋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王璐璐的話讓她認真回憶了一下和林又言的相處。確實好像沒有代溝。
他們不是同齡人，但相處起來還算融洽吧。
王璐璐眼神怪異的看著陳小秋：“你不對勁。”
“張猛追你你那麼明確不答應，那你那什麼大叔為啥你沒有拒絕，還和人家出去玩和吃飯。”
陳小秋辯解：“大叔沒追我啊。”
“我們是朋友。”
陳小秋說得義正言辭，但王璐璐卻輕輕呸了一聲。
王璐璐對陳小秋說：“你裝傻還是真傻，很明顯一個男的對女的好都是帶有目的的，你現在和那什麼大叔的來往，就是不表白的玩曖昧。”
陳小秋有如被人當頭一棒瞬間清醒和難堪起來。
曖昧……
她和林又言之間真的算曖昧嗎？
陳小秋蹙眉，下意識拿筆在草稿紙上亂畫一通，滿紙亂麻。
這邊電廠裡林又言在宿舍突然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拿紙擦鼻子，同事在臺燈下看書嘲笑林又言：“呦，哪家小妹妹想你了。”
林又言把紙揉成一團砸向同事，“去你的，哪來的小妹妹，你給我介紹一個。”
同事躲開林又言沒有力度的攻擊，笑著道：“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啊，那天你急匆匆的跑了，有人可在電廠門口看見你是和一個小姑娘走的。”
林又言語噎，想到陳小秋那天哭得發紅的眼睛，那雙眼裡盛滿悲傷。
林又言不想陳小秋被人開玩笑，他說：“別亂說，人家還是學生。”
同事看林又言正色的樣子自然也不開玩笑了，索性八卦問林又言：“我也是這麼說的，你喜歡的是湯姐姐那種，溫柔多情的型別。”
林又言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想起過湯姐姐這個人了。
之前他還為湯姐姐悲傷憂鬱過一段時間，沒想到才一個冬天還沒過完，他就要差不多忘了湯姐姐那張溫柔的臉。
他自己都感嘆，嘿，男人。
……
開學一個月，陳小秋成績一點也沒有提起來。
卓航一次沒有來找過陳小秋，陳小秋也沒有去找過卓航。偶爾陳小秋站在差班的走廊上眺望斜對面高層的高三重點班走廊會看見卓航的身影一閃而過。
卓航也在走廊上往下望時看見過陳小秋。
昔日熟悉的好友四目相對，竟再無一言。
距離最近的一次，陳小秋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碰見來晚了的卓航在打飯。卓航身邊跟著的幾個都是重點班的女生，她們邊走路還邊討論題目。
卓航和吃完飯的陳小秋擦肩而過，陳小秋的身邊的王璐璐絮絮叨叨誘惑陳小秋晚上去網咖。
王璐璐說：“小秋，晚上你陪我網咖吧。我們炫舞家族聚會，說好了一起上線的。”
王璐璐喜歡玩qq炫舞，她炫舞跳得很好，等級很高。
陳小秋並不會打遊戲，她上網都是看小說，用手機也能看，何必去網咖找風險。但不知道為什麼，卓航在那一剎那回頭了，看向陳小秋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失望。
陳小秋被那失望的眼神灼傷，她破天荒鬼使神差的回王璐璐說：“好啊。”
話說完陳小秋和卓航已經背對背離開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