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帝都。
一座園林內,環廊曲折通幽,假山怪石嶙峋。
沿著連廊一直往前,走到盡頭,有一座涼亭。
涼亭外,是一面佔地頗廣的人造湖泊。
此時豔陽高照,陽光映照水面,使得整個湖面波光瀲灩。
涼亭中間,有一中年男子正負手而立。
這時,一年輕漢子從廊榭一路快步走來。
來到亭外,便第一時間恭敬下跪問安。
“卑職劉謹,拜見大人。”
“那邊有訊息傳來嗎?”
“啟稟大人,還沒有……”
“都這麼久,一點訊息都沒有?”
“那邊倒是來過幾次信,但是信上說,目前她還沒接觸到有意義訊息。”
“等日後有訊息,她會主動聯絡我們的眼線。”
“還是太寵她了,不過也是,花了這麼大代價培養出來的,不供著也不行。”
說完那中年男子又自顧自搖了搖頭。
緊接著他又說道
“此事知情者,已經全部處理乾淨了吧,務必保證此事不會洩露半點風聲。”
“若是此事洩露,誤了大事,到時候,你我人頭不保事小,抄家滅族也在所難免。”
跪在地上那名叫劉瑾的年輕人連忙道
“大人放心,當初參與此事的一應人等,卑職已安排上處理妥當了,”
“最後的尾巴,是卑職親自動手處理的。”
聽到劉瑾這樣說,那中年人點了點頭。
見自家上官這般謹慎,那名叫劉瑾的年輕人,也起了好奇心。
“大人,此事真有這麼兇險嗎,而且卑職始終不明白,縱使他非比尋常,可有必要被上面這麼重視嗎?”
“這又是拿美色賄賂,又是演戲,搞得太過興師動眾了吧?”
“萬一,最後人家還是不和咱們站在一起呢?”
聽到劉瑾發問,那中年男子終於轉身,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劉瑾,才答非所問道
“劉瑾,你跟我多久了?”
被叫做劉瑾那年輕人,顯然沒料到自家上官會這麼問,但隨即對那中年男子回答道
“卑職是豐泰四年跟隨大人的,如今已有十一年了。”
中年男人喟嘆了一聲
“十一年了,不知不覺,竟然這麼多年過去了。”
“那你可知為何我執意要將你留在我身邊,而不放你出去任職?”
劉瑾心中腹誹,心想若不是對方一直壓著自己,自己如何這麼多年,還毫無建樹,
還把自己死死攥在手心,這麼多年了,連獨當一面的機會都不給。
然而,心中這樣想,嘴上卻恭敬道
“卑職不知,不過卑職也不在乎外調任職,能跟隨大人身邊,已是卑職福分,卑職要向大人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面對他這番說辭,中年男人沒有理會,而是自顧自說道
“當年你父親臨死前將你託付於我,於是這些年,我將你留在身邊,擔心對你教導失職。”
“你隨我入了這行,我替你改名一個謹字,便是要讓你知道,做咱們這一行的,放在第一位的,永遠是謹慎二字。”
“俗話說得好,小心駛得萬年船。”
“你端誰的碗,吃誰家的飯。”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要心中有數。”
“該告訴你的,我會告訴你,不該你問的,一個字也不要多問。”
“在我這兒,說錯話,無非換我將你一頓斥責,在其他地方說錯話,可是要掉腦袋的。”
中年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