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理鄭子風怎麼想,愛不愛聽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離憂索性有一句沒一句的給他上起思想教育課來。男子漢總歸得成家立業的,何必如此扭捏呢。
也不知道鄭子風是怎麼想的,這跑得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這次鄭夫人讓他給逃了,躲了過去,下次呢?下下次呢?總不可能次次都能跑得掉吧。再說啦,這相親未必不是好事,好歹這嫡母也算是有這個心,給他張羅,若不是因為他正得寵,哪裡可能這麼費事,要不索性懶得理,要麼到了時候隨便塞個人就草草了事了。
如今有得選他還不去選,日後只怕是想挑也沒那機會了。到時硬是讓他娶哪家的姑娘,只怕也由不得他樂意不樂意。現在多出去走走、看看有什麼不好,說不定還真能碰上個情投意合的,那多好呀,就算沒那麼好運氣,最少也能找個順眼點的,也不失為一件幸事。
鄭子風也已經十五了,這個年紀開始準備倒也不算太早,要知道這裡的人都結婚結得早,而一般正規點的都是提前幾年便定好親,免得到時匆匆忙忙的也挑不到合意的。那鄭佳怡還不是,十五就嫁了,吳家公子也不過十七,而鄭子云馬上就要辦喜事了,算算年紀也都差不多。
說了半天,鄭子風倒是絲毫不領情,直說讓離憂莫管這等閒事,還一臉的不樂意,估計著若不是離憂,而是別的什麼奴婢這麼說的話,早就被他一腳給踹飛了。
離憂見這小子不受教,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於是也懶得多說,直催著他趕緊回去,一會估計著江一鳴也差不多回來了。
鄭子風直道這會還不是時候,怕鄭夫人的人還在找他,自是賴著不走,還揚言說一會等江一鳴回來還得打個招呼,說不定在這裡一併用過晚膳再回去。
離憂見狀也懶得再說什麼,反正也不關她什麼事,他要躲就由得他去了。
又賴了一個多時辰後,估計著應該沒事了,鄭子風這才起身離開。在院子門口正好碰到剛剛回來的江一鳴,鄭子風也沒多逗留,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後便走了。
“回來啦?剛剛三少爺才離開,你倒是遲了一步。”離憂上前一步,接過江一鳴解下的披風放好:“賴了好久才走,沒想到他前腳剛走,你後腳就回來了。”
“剛才在門口碰到他了,什麼也沒說,只打了個招呼就走了。他來有事嗎?”江一鳴聽離憂這麼一說,倒是想起鄭子風剛才什麼也沒說便走人了,想來也不是來找他的。
離憂一想到鄭子風剛才那副賴皮樣,不由得笑了起來:“他能有什麼事,無非就是找個地方躲著,不想跟鄭夫人出去赴宴相親罷了。”
“相親?”江一鳴反問了一聲,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過卻也沒再問,跟著笑了笑,便沒再提這事了。
又過了半個來月,天氣也漸漸的開始回暖起來,昨天綠珠託人帶口信,說是灑掃房裡的小姐妹有事找她,讓她今日上午務必抽空過去一趟。因此打點好那麼一些事,跟江一鳴說了一聲後便動身前去。
雖然她現在空閒多,但與綠珠她們見面的機會卻也不多,一來她們都有許多事忙,二來趙家媳婦在灑掃房也實在礙眼,離憂沒什麼事也懶得去觸那種黴氣。偶爾綠珠二丫她們也會來她這裡,不過也都只是看看,說上幾句話便走了。
今日也不知道是什麼事,不過那傳話的丫頭神色什麼的正常得很,還說並不是急事,想來應該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
去到一看,綠珠、二丫、福兒與柳枝幾人都在,看樣子顯然是早就約好了的,也不知道在那裡商量著什麼。
見離憂來了,幾人都紛紛起身迎她,讓座、端茶遞水的忙得不亦樂忽。
“別忙了,你們今日這是唱的那一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