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到明白過來,就爭先恐後的流了出來。
母親一聲慘叫,卻又哈哈的笑了起來。那笑聲讓在場的每個人都不寒而慄。
那群人跺著腳咒罵著沖了上來,對著母親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母親死死的護在父親身上,任憑拳腳如暴雨,也沒有離開半步。
大概是打累了,那群人又衝進屋子。
一陣乒桌球乓後,他們又沖了出來,坐上馬車,揚長而去。
母親就趴在父親身上,一動不動。
鄭瑞安嚇傻了,等到看熱鬧的人上前幫忙時還沒有緩過神來。
他看到血,一灘血,就壓在父親身下……
當天晚上,父親就去世了。或許是他停止反抗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因為從他被抬進屋裡到被宣佈死亡,他始終沒有睜一下眼睛,說一句話。
他被放在地上,因為床已經被砸塌了。
母親也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她呆呆的坐在僅存的椅子上,臉上的血已經凝結了,牽動著臉上的皮和肉,看上去很是怪異恐怖。鄭瑞安都不敢靠近她,因為他記得母親是很美很美的,笑起來很溫柔,可是眼前的母親卻像座被雕毀了的木頭人像。
天亮的時候,鄭瑞安被一陣&ldo;咯嘟咯嘟&rdo;的聲音驚醒了。
他睜開迷糊的眼睛,卻看見那架琴橫在地中,旁邊是小黃狗,正搖著尾巴。
琴?!
他抱起琴看向媽媽,卻一下子呆住了。
那坐在椅上的還是媽媽嗎?
滿頭雲樣的青絲全白了,在腳下漂浮著。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可是卻已不再清澈,彷彿蒙上了屋頂的陳年塔灰。若不是臉頰那已成黑色的一片山樣的血跡,鄭瑞安真的認不出那就是自己的母親。
&ldo;娘……&rdo;
鄭瑞安走過去,小心的牽著母親破碎的衣角。
母親渾濁的眼珠生澀的轉了過來,看著鄭瑞。她仍舊一句話都沒有說,起身站了起來,拎起扣在屋角的木盆,走了出去。腳步有些蹣跚,可是她的背仍舊是直直的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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