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們的笑聲更響了。陳老闆摟緊楊局,“老兄,你囊中還有什麼極品貨色,可不要藏私喲,拿出來,大家一起分享。”
楊局笑嘻嘻說道,“老陳,我囊中早就是空空如洗,要找女人,寧老闆手裡多得是。別挑窮人宰嘛。倒是聽說你那來了個女大學生,端的是美貌不可方物,什麼時候也拿出來下呀?”
陳老闆咧了下嘴,這下笑得比哭還難看,“老兄,我可真服了你,真不愧是搞偵查的出身哪。好了,改日,兄弟一定雙手奉上,滿意了吧?”
寧鐵心的目光在這些人臉上迅速一掃,又端起杯,“今天晚上,大家一定要玩得盡興開心。小林,你去叫幾位小姐進來,讓兄弟們挑一下。”
林雪忙從遊行長身上掙扎站起朝門口走去,陳老闆吞下一大口唾沫,隨手就在她渾圓臀部狠狠一掐,“我操,老遊啊,真想今天晚上就和你一起叫她老師。”這下很痛,林雪的眼淚差點就掉下來,在眼眶裡轉了下,還是忍住了,迴轉身,在他身上一拍,咯咯笑道,“陳老闆,莫要辣手摧花,過來的幾個小姐都是初下海不久。多疼人點喲。”林雪走出門外,淚水這才滾落幾滴,趕快用手背擦去,臉上又浮起微笑,朝大廳走去。
遊行長也笑罵道,“老陳,你個王八羔子,你當我不知道林小姐陪過你?我這都不知是啖第幾口湯了。我喝的是你們的洗腳水呀。”
陳老闆有點尷尬,“老遊,嘿嘿,女人總是越弄越有味道。我們這是在為你發現培養人才嘛,當的可只是先鋒官。”
男人們鬨堂大笑。
寧鐵心是寧願的父親,也是這家水晶娛樂宮老闆,林雪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大堂經理。這次他請遊行長、楊局,為的不僅是聯絡感情,更重要的是準備與陳事攜手一起從銀行融資注入某計劃。時間已晚。林雪陪遊行長去了。楊局也去了。寧鐵心與陳事聊完,送走他,關門,坐下,吸菸。屋裡明暗不定,沙發、酒瓶以及滿地煙芾。他摁了下搖控器。螢幕上出現美國大片《將計就計》的片頭。女演員的身材好得嚇人。他笑起來,扔掉煙,雙手抱頭,再一次陷入沉思。
大廈將傾,如之何?
很冷。這個世界黑咕隆咚的。蛾黃燈光像隨時就要死去。影子在火苗下微微晃動,又像一些快要燃燒乾淨的灰燼。男瘋子與女瘋子在電視上大喊大叫。電視旁邊的那塊長方形的鏡子倒甚是安靜,不過,裡面還有一個傻子。寧鐵心起身一邊拿電話,一邊注視著他,他的目光呆滯,額頭上有塊黑印。這應該算得上是烏雲罩頂。寧鐵心笑起來說,“你好。”他聽見鏡子裡的那個人說了一聲,“打吃。”
“打吃”是圍棋術語,意思與象棋中的“將軍”相仿。寧鐵心不喜歡象棋,這並不是因為將相王候寧有種乎之類的狗屁話。將就是將,相就是相,過河卒子總擺脫不掉一股子小人得志的猖狂勁。他喜歡圍棋,因為圍棋子本身。它們與那些正在發育的女孩子的Ru房差不多,小小的,冰涼的。可惜女孩子們都要長大成為女人,由低眉順眼漸而青面獠牙。這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
媽的。青面獠牙。
寧鐵心改變主意,出了包廂,改撥了另外一串電話號碼。夜色已把一切物體的形狀抹去,不允許人們看見自己的手指頭。世界只剩下一張黑乎乎的平面。每個人都是在這張平面上游移的黑點,且註定要在平面邊緣撞得頭破血流。寧鐵心微微笑道,“曼兒,我剛從鵬城回來,剛下的飛機,等會我上你那。嘿嘿,房間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