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他在幹嘛?在跪誰啊?”
玄星好奇地看著那個人,那個人正好跪在街道轉角處,他的面前是來來往往的行人。
“走,看看去。”張施帶著玄星向著那人走去,
可是,還未等他們走到那人的跟前。
那個人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將抵在地上的頭顱抬了起來,朝著拐角的另一頭看了一眼,
也不擦拭額頭上的汙垢,便直接彎著腰站了起來,不敢直起身體,就這麼彎著腰轉過了街道拐角。
張施與玄星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有著好奇,
所以,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張施將感知力伸向了街道拐角的另一頭,
然後,玄星便看到張施的眉頭皺了起來。
“大爺,咋啦?”
張施的步伐並未停下,繼續向前走去,帶著玄星拐過了街道轉角,
於是,
玄星自己便親眼看到了問題的答案,
那是一條排有許多人的長隊,只是他們的排隊方式並不是站立,而是跪拜。
一整隊人整整齊齊地跪拜在了地上。
他們剛剛所看到的那個人,就是跪拜隊伍的最後一人。
跪拜隊伍不知道通往何處,一眼無法看不到源頭在哪裡。
前面的人如果前進了,後面的人就會彎著腰站起來,向前重新跪拜一個身位,
而這種前進方式,也就導致整個跪拜隊伍像是一個不斷起伏的波浪浪潮。
“大爺,他們在幹什麼?”玄星對於面前的人體浪潮感到不解。
張施眯起眼睛,看著這隊‘人體海浪’,在他的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他只是簡單地吐出了一個詞彙,
“信仰。”
而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又有人小跑著過來,加入到了隊伍當中,排在了他們剛剛看到的那個人身後。
這些人臉上的表情都流露著虔誠。
口中似乎還在唸誦著什麼東西,能夠看到他們的嘴唇不斷開合著。
哪怕他們的雙手在地面上磨破了面板,淌出了鮮血,
也依舊重複著跪拜的動作。
張施從他們的身旁走過,路過了一名名虔誠的跪拜信徒,朝著隊伍的源頭走去。
而張施站著行走的行為,似乎惹惱了他們。
在一排跪拜的人群當中,直立而行的張施是那樣的顯眼,
更別提張施還是挨著他們的身側走過。
因此,一隻手臂橫在了張施的面前,阻攔了他的去路。
張施停下腳步,看向了手臂的主人,
一名有些枯瘦的黝黑老者,抬起的手掌上滿是血繭,
但哪怕如此,他依舊是彎著腰攔下的張施,不敢挺起腰桿。
他蠕動著嘴唇想要說話,
張施能夠看到老者的上下嘴唇不光是乾燥脫皮,甚至是已經開裂出血了。
這便是一直唸誦,卻又不休息的必然結果。
老者的聲音帶著沉重的疲憊,“年輕人,如果你想要拜見光明大樂尊的話。”
說到光明大樂尊時,老者中斷話語,朝著隊伍的前方做出了一個彎腰拜禮,這才繼續說道,“你還是跪拜著前進為好,不然就是大不敬。”
“老頭!誰要跪拜什麼鬼”玄星反駁的話都還未說完,就被張施抬手擋在了它的面前。
示意它不要再說了。
張施的目光一直盯著老者的臉龐,
他發現對方的臉上只剩下了虔誠與幸福,特別是提到光明大樂尊的時候,
“老人家,我們只是路過,不是要去拜見光明大樂尊。”
“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