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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來臨,只是讓他更加的看不清自己,到底是要繼續順著自己的心走下去,還是卻步於那些社會的道德倫理,一切的一切都糾纏到了一起,他必須發很久很久的時間去理清,久到他已然忘記了今昔何昔;久到外面的世界翻天覆地,他還蝸居在自己的殼裡。
男人沒有給他發來任何的訊息,就好像瞬間從齊牧的生命裡消失了,消失得乾乾淨淨,可齊牧知道,他一直都是在的,在他的心裡,不斷的糾纏著他,讓他心上的痛從此看不到癒合的痕跡。
繁華的都市大街上,露天的大螢幕正在播放著緊急新聞,螢幕上主持人的面色嚴肅到不行,聲音繃緊,引得街上的行人紛紛停下了腳步,“俄羅斯的子民們,莫斯科時間今日上午十時,我們尊貴的君皇陛下在行政議會上宣佈退位於大皇子海洛司,……”
新聞播報還在繼續著,可街上的人們,卻已然亂成了一鍋粥,沒有人肯相信他們心目中的神抵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而此時新聞中的主角正站在一個近乎於瘋狂的女人面前,女人衣著華麗,帶著滿身的風華,此刻卻顯出了幾分頹然。
“我想以你的智慧,應該知道怎樣的決定才是正確的,最好保持沉默,否則就算你是海洛司的母親,我依然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低沉冰冷的,惡魔似的話語從男人的嘴裡一點點的流瀉出來,讓女人驚恐的顫抖了起來。
沒有再看女人一眼,說完男人就轉身離開了,沒有絲毫的留念。
“也許應該放棄!”不知道是第幾次從睡夢中驚醒,蒼白著面色齊牧呢喃出聲,眼角似乎有什麼炙熱的東西滑落下來,在枕頭上一點點的暈開,“可……”想起那個為他放棄尊嚴的男人,要他如何去放手,而且心真的很痛,痛得他幾乎窒息。
一次也好,這回他真的不想再放手了,在暗夜裡想了許久許久,齊牧決定順著自己的心走,即使因此背棄了一切,他也會走得義無反顧。
就在齊牧決定坦然面對自己的心時,日思夜想的人就那樣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帶著絲狡黠的笑意,把他緊緊的擁進懷裡。
“以後我可就只有你一個人。”把目光落在齊牧那略帶蒼白的臉上,男人伸手細細的摩擦著齊牧的面龐,低沉的話語伴著熾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際,以往冷漠的臉上此刻也染上了絲絲的笑容。
“你做了什麼?”有些怔怔然,許久齊牧才反應了過來,目光久久的定在男人的臉上,近乎於貪婪,問話的聲音壓得極低。
摟著齊牧的腰身,男人把額頭抵在齊牧的額頭上,“我退位了,以後可就只有你了。”說著讓對方心驚的話,男人輕勾起了嘴角,說不出的淡然,手悄然的和齊牧的手糾纏在一起,直至十指相扣。
怔仲了半晌,齊牧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微張了嘴呆看著對方,直到那人輕笑出聲,把那嬌豔的紅唇含進自己的嘴裡,肆無忌憚的糾纏起來。
原來在彼此都不知道的時候,兩個人都做了同樣的選擇,看著對方那近在眼前的冷毅面龐,齊牧的心已然被佔得滿滿,眼睛裡有什麼東西在醞釀,他知道這輩子他再也放不開手了。
二零一三年,齊牧轉學回到了中國,就讀於C市一所不算出名的大學,其實他更想不讀書出來工作,可惜這個提議被墨洛維斯一口否決了。
他們現在居住的房子是齊牧以前跟齊子木一起生活的房子,不大卻很有家的感覺,更重要的是齊牧在這裡度過了他人生中最初的也是最快樂的幾年,所以他對這裡有著深深的眷戀。
讓齊牧意外的是,齊子木對他的選擇沒有表示任何的異議,除去最初的驚訝,她給了齊牧全部的包容。
二零一五年 元月八號。
雪下得紛紛揚揚,街上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