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其他人怎麼樣,但如果這個同齡男生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有著柔軟的黑髮、蒼白的面板,一雙厭惡著整個世界的眼眸,再加上糟糕詭異的家庭環境……也很正常吧。
他的視線從發抖的陳阿姨身上移開。
“我給你包紮。”
舒星未沒拒絕,任由宴舊拉著他的手腕去了客廳。
對方讓他在客廳坐下。
然後,自己朝著另外一邊走去,拉開抽屜尋找工具,時不時發出“嘩啦”聲。
在等待的過程中,舒星未有點無聊,將視線投向了依舊背對著客廳的宴叔叔。
即使剛才廚房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他卻依舊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就連坐在沙發上的動作都沒有變過,對這個家庭表現出十足的漠不關心。
只有堆積在沙發周圍的成堆空酒瓶,在悶熱擁擠的環境裡,撒發出刺鼻的腥臭味。
舒星未喃喃道:“家人都不管,真是個人渣。”
宴舊正好拿了東西回來。
聞言,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著他。
“……什麼?”
舒星未立刻道:“沒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宴舊卻顯得很在意,緩緩地眨了下眼,然後才慢吞吞地磨蹭過來,緊緊靠在他身邊。
舒星未看向對方。
臉還是那麼好看。總覺得怎麼看都不會膩。
宴舊就這麼坐在他的身旁,拉起了他的手,盯著他手指已經乾涸血跡的位置看。
在擔心他嗎?
但隨著時間過去,他盯得時間越來越久,沒有動手,舒星未的心底浮現出一絲異樣。
“其實也不用包紮,只是小口子而已,”他安慰道,“你看,現在已經都不流血了。也結痂了,只要不碰水,很快就沒事了吧——”
宴舊垂下眼,一言不發。
下一刻,他突然拉起他的手,抬到自己唇邊。
舒星未一驚。
他立刻想抽回手,但幾乎是立刻,一股溫熱的感覺驟然包裹了他的手指。
柔軟的、潮溼的舌頭捲起他的指腹,粗糲的舌苔細細研磨傷口,即使是已經開始癒合的位置,也因為這樣的觸覺而誕生了難以忍耐的癢意。
舒星未渾身一顫,下一刻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指。
“不要做這種事!”
聞言,宴舊抬頭看他:“不可以嗎?”
不可以嗎?這種事情怎麼可以……
舒星未的腦子很混亂。
然而,對方的動作很自然,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讓他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難道是在消毒?在止血?無論怎麼想都——
“……”
等一下,再仔細想想。
宴舊沒有其他朋友,會突然做出不符合友誼常識的動作也很正常。
他低下頭,發現宴舊已經盯著他看了一會,似乎在疑惑他為什麼會這樣。
舒星未用理由說服自己,混亂的大腦終於平靜了下來,和對方回視:“下次別再這樣做了。”
宴舊:“不要。”
“……”拒絕得這麼快好嗎?
舒星未認為自己有解釋的責任。
“這是很親密的舉動,不能隨便對別人做。”
“我們不親密嗎?”
“算是,但是……”
“那麼,我對你來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