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畫不了,」剛拿起的檔案被傅子虛扔了回去,「私人的咱騙騙錢也就罷了,出版的算了吧。」
「你以為我想找你啊,這不是人家金主爸爸指名道姓點了你嗎?非你不可,也不知道你給人家灌了什麼迷魂湯。」
左謹容也納悶呢,本來以為這次還是聯絡不上傅子虛,她對那邊好話歹話都說盡了,但人家就是不鬆口,不過幸好,這次還歪打正著聯絡上了,那到手的肥肉可不能飛嘍。
「人家說不定就喜歡你的畫風,你可別矯情了,你先看看稿費多少再說話。」
完全瞭解傅子虛的本質,左謹容也不多費口舌,直接拿起檔案翻到最後一頁。
「臥……」耷拉著的眼睛瞬間瞪圓,傅子虛差點飆出美麗的中國話,「這甲方腦子有坑吧?」
「不許這麼說金主爸爸,」看來這事是穩了,左謹容從包裡拿出另一份檔案,「合同我都給你拿來了,你想簽就簽,不想我就現場來個大義滅親!」
仔細翻看完合同,讀完要求之後,傅子虛還是簽上了自己的大名,有錢不賺王八蛋,誰跟錢有仇啊。
「明天我帶甲方爸爸來見你,談一下內容細節,我來談,您聽著就好,採不採用您自己看著辦,成嗎?」
收好合同,一向瞭解傅子虛的脫稿拖稿的雙重尿性,左謹容是半點期望也不敢有啊,這世界上哪有她這麼卑微的經紀人?
點點頭,左謹容已經這樣說了,傅子虛也不好再說什麼。
「哎,」看傅子虛點頭,左謹容又嘆了口氣,「子虛啊我說句實話,就你這樣的幹這行到現在還沒餓死,也算是個奇蹟了。」
「不是有你嗎?」
傅子虛知道左謹容的意思,她屬於半路出家,又天生沒有藝術家那所謂的靈魂,再加上這些亂七八糟的臭毛病,怎麼看都不是吃這碗飯的料。
這麼多年來,也確實是全靠左謹容了,三不五時得給她找單子,事事親力親為,擱別人身上,早一腳把傅子虛這個麻煩精踹沒了。
左謹容聽見這句話,看著仰頭沖自己笑的傅子虛,對方那蒼白如紙的臉上笑容極為乾淨真誠,頓時鼻頭一酸,移開視線,「吃你的飯吧,下次少拖會稿你就對得起我了!」
「那不行,稿子該拖還得拖。」
傅子虛臉上的笑容一秒收,拿起筷子夾起一個水晶小籠包吃了起來。
左謹容:……感動都他奶奶的餵了狗了!
殘留的感動和更磅礴的氣憤讓左謹容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磨人精算了,但是想想包裡的合同,只能暫時留她一條狗命。
「我借用一下你們家的洗手間。」
左謹容潔癖挺嚴重,剛才一路開車過來,還帶著一次性手套收拾了桌子,她實在沒辦法這樣吃飯。
「哦……」傅子虛突然反應過來,攔住往裡走的左謹容,「不行,你去廚房洗洗手就行了,我家衛生間今天放假。」
左謹容:??
「放假?」狐疑地看著傅子虛,左謹容合理懷疑這人傻了,「你抽什麼風呢?」
「別管那麼多,我好著呢。」推著左謹容,把人推進廚房,傅子虛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回去繼續吃飯。
左謹容在廚房洗完手,越想越不對勁,看看浴室再看看傅子虛旁邊放著沒動的另一個食盒,頓時聯想到了什麼,眼睛逐漸睜大,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哦~我知道了,傅子虛,你說實話,是不是背著姐姐養小情人了?」
第4章 奇怪作家
傅子虛無語地看了一眼左謹容,「對,我養了個小情人,長得可好看了,還是條小人魚呢。」
聽見傅子虛的話,左謹容翻了個白眼,「做你的□□夢吧,還人魚呢,愛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