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樓梯前良久,最後敖幽還是沒能回去,壓著抽疼的心臟,咬著牙一步一步上了樓梯。
坐在餐桌前,傅子虛聽著停頓後又重新響起的腳步聲,晃了晃手中還剩一點茶底的杯子,在唇邊抿了一下。
茶已經涼了,只碰了一下唇,傅子虛把杯子放下,瓷盤和茶杯接觸發出輕微的脆響。
手扶在桌子上,傅子虛借力站起來,轉過身,卻看見大門口站了個黑色的人影。
有些眼熟。
重新坐下,傅子虛大大方方地倒了兩杯茶,「來者皆客,坐吧,喝杯茶。」
話音落,一個眨眼的功夫,門口的人影消失,幾乎瞬間,出現在了傅子虛旁邊的座位上。
面對這麼詭異的情況,傅子虛依舊紋絲不動,將倒好的茶放在不速之客面前,好像對待一個應邀而來的好友。
那個黑影近了,才發現其實是一個十分明媚俊俏的女孩,正紅色的嫁衣上滿是陳舊的血跡,這才看上去好像是黑色一般。
女孩極長的純黑色指甲襯著白紙般的面板更顯得怪異,更何況上面還有點點血跡,怎麼看怎麼都不可能是正常人。
女孩伸出手,用指甲挑起傅子虛的下巴,「你們兄妹倆,真是如出一轍的奇怪。」
伸出食指,傅子虛將女孩的手指壓了下去,兩個同樣冰冷的指尖一時之間幾乎分不出哪個更涼。
這女孩傅子虛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上一次還是在遊輪上,正站在甲板上看海的傅子虛看見一道黑影嗖一下過去,進了傅子胤的房間,其他人卻誰都沒看見。
傅子虛不相信自己是眼花,正當她準備去傅子胤房間看看的時候,就聽見船舷上傳來聲音,低頭一看嗎,正是這個女孩拎著傅子胤正在船舷上行走。
想也沒想,傅子虛從甲板上跨過圍欄,縱身一躍,成功拉住了傅子胤,因為重力原因嗎,女孩一時沒能抓住傅子胤,傅子胤和傅子虛兩人一同落海。
眾人只見從頂層甲板上跳下來的傅子虛,沒看見船舷上的傅子胤和女孩,所以才大喊有人跳海了。
因為眾人的驚呼,女孩只能先行離開,而作為同樣旱鴨子還死要面子的兄妹二人,落水後連狼狽的掙扎和呼救都欠奉,任由海水卷著他們,各自飄向遠方。
後來傅子虛被敖幽救起,她也再沒看見女孩,直到現在。
「喝茶。」
壓下女孩的手指,傅子虛端起自己的杯子,稍稍抿了一口。
「你與你哥哥兩人,真是一模一樣,」盛情難卻,女孩也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既然現在我也找不到你哥哥了,那與你也是一樣,我喜歡極了你這張臉,你與我成婚吧?」
對上女孩亮晶晶的眼,傅子虛覺得在傅子胤面前,這女孩還是矜持了,只說了喜歡,現在到自己這,連成婚都有了。
慢悠悠放下茶杯,傅子虛微垂眼看著女孩,「你上次抓傅子胤也是想與他成婚?」
「想過,但還差一點,但對你就不差那一點了,我想與你成婚,只與你一人成婚,絕不會再有二心,你可答應?」
少女臉上的笑意不帶絲毫陰霾,明媚乾淨,在這黑沉沉的夜裡驟然亮了起來。
「我絲毫不瞭解你,怎麼答應?」沒著急拒絕,傅子虛想知道對這個女孩的來歷。
似乎覺得傅子虛說的也有道理,女孩開口滔滔不絕地介紹起來。
「我姓姚,名未寒,姚府第一百八十八代嫡長女,封號明昭縣主,家父家母……已逝,現無其他親人,唯有些不知好歹的冒失後輩,不必去管。」
姚未寒說起現在的姚家人,語氣不耐,也懶得多說,「若是你願與我成婚,我自有千金為聘,三書六禮,三媒六聘,一樣不少,還有什麼要求,你大可儘管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