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是個行動派,說完就跑一邊給人打電話去了。
敖幽看著傅子虛,問起另一個問題,「你知道幕後主使是什麼,有什麼目的嗎?」
「不知道,但是應該野心不小,」傅子虛搖搖頭,看向四周破舊的學校,抬手揉了揉敖幽手中的小糰子,「這個學校監獄可是個大手筆,異空間小世界重疊造成障眼法,時空錯亂時差,層層設計,圈養這麼群動物進行試驗改造,人造成精,這目的,應該是對妖族有所企圖,可能和生物密碼有關。」
敖幽仔細思考了一下傅子虛的話,覺得不是沒有可能,「對了,你身為一個人類,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又一次被問到這個問題,傅子虛知道不回答一下是過不去這個坎了。
「我七歲那年來過一次這所學校,這是其一,其二,關於基因遺傳改造這件事,人類一直都有研究,我也瞭解過,所以很容易推算出來,其他還有很多被你們忽略的細節,比如『第二十七屆迎新會』。」
傅子虛正說著,老九正好打完電話回來,和敖幽兩個人面面相覷,兩臉茫然,「所……所以呢?」
傅子虛感覺自己跟這兩個人也有交流障礙,捏了捏眉心,「所以,我瞭解這所學校的結構,包括演出後臺的後門,而且這所學校第二十七屆新生裡,有幾個很出名的科學怪才,其中三個現在已經在特製監獄裡待著了,所以如果時間吻合,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能聯絡起來,並不難理解。」
「哦……那這些東西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敖幽現在對於傅子虛的話完全無法解讀的狀態,旁邊的老九倒是大概聽明白了一些,就是好奇這麼隱秘的事情,傅子虛是怎麼瞭解到的。
傅子虛看向老九的視線帶了些審視,「你的眼睛不是能看見因果嗎?自己看不就好了。」
老九被噎了一下,和傅子虛對視半晌,頗有些自暴自棄地坐在旁邊的花壇上,「誰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是什麼怪胎,無論是這所學校,還是敖幽,包括你,我都看不見,要說學校是因為這個小怪物,敖幽是因為龍……她家族的問題,但是你又是怎麼回事?看你前塵一片黑沉沉,看你未來,一片霧茫茫,除了之前我從夢中醒來,透過手腕上的銀蛇,看見過一次你們兩人的影像之後,就再也沒看見過你們其他的東西。」
原來這貨真的什麼都看不見……
傅子虛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這一趟走下來,老九比敖幽的問題還多了。
抹了把自己臉上老九的血,現在都已經幹了,緊巴巴地粘在臉上十分難受,「我們先出去吧。」
三個人出去的時候,傅子虛一臉血,敖幽手裡抱著個糰子,老九垂頭喪氣的,把外面等著的人嚇了一跳。
短暫休整好之後,三個人回酒店重新洗澡換了身衣服,等人的空,圍著桌子看著桌子上弱小可憐的小糰子。
「這也是那什麼基因改造的產物?」
敖幽透過剛才兩人的解釋,已經大概知道了這個詞語的意思。
「嗯,而且應該是最成功的一個,」傅子虛伸手戳戳小糰子圓滾滾,軟塌塌的身子,那手感簡直讓她極少有過波動的情緒都有了種被萌到的感覺,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剛見到敖幽的時候。
「我的資料沒錯,是魘和蜃的結合體,那種之前一直沒見過的基因物質應該就是讓兩種基因成功結合的關鍵,我能查到的就這些了,再細就不知道了。」
手指噼裡啪啦敲完電腦,老九摸著下巴陷入沉思,「這小東西二十多歲,按照它的生命週期來看,這相當於剛出生,所以笨一點也正常。」
小糰子戰戰兢兢地坐在桌子,揣著兩隻肥嘟嘟胖乎乎的小短手看著周圍這些奇奇怪怪的人類,「你們答應我,不會傷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