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在尤夫人離開清苑後喊了夕珍來問尤夫人說了什麼,夕珍小臉紅撲撲的,附在她耳邊小聲說:「她說讓我成婚後一定不能讓尤則旭自己拿著俸祿……因為錦衣衛的差事總天南海北的跑,怕他手裡有閒錢心裡耐不住會……去不該去的地方!」
「噗。」玉引笑出聲,又有點詫異,「她真跟你說這個?」
「對啊!」夕珍點點頭,「我就跟她說讓她不用擔心,尤則旭要真會去花天酒地我也不攔,到時一拍兩散就是,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跟將來的婆婆說這個?姑娘你膽子很大啊!
玉引意外又好奇地追問:「那她怎麼說?」
「她說……要是過不到一起去所以和離,那誰也沒錯。但若是尤則旭對不住我,她打斷他的腿!」
玉引:「……」
這尤夫人也夠可以的,這剛見一面,就和兒媳婦一起謀劃怎麼治兒子了?
然後她想起來,自家母親好像也是這麼個路數……?
她記得嫂嫂剛過門那年,她從華靈庵回家就看見母親板著臉訓斥哥哥娶了妻還只顧著錦衣衛,總不著家,逼哥哥指天發誓當真是為公事忙碌,絕對沒有見不得人的原因。
她覺得哥哥肯定不是那樣的人啊?就私下去為哥哥解釋,母親就跟她說她知道,不過婆媳關係一貫不好處,與其總幫著哥哥弄得婆媳疏離、夫妻也不睦,還不如趁早和兒媳擰成一股。這樣哥哥不用顧慮一但母親和妻子起了爭執該幫哪邊,自然就家和萬事興了!
‐‐當時她聽得半懂半不懂,結果一眨眼,自己居然也已經站到了這個輩分上。尤夫人思量著如何與夕珍和睦相處的同時,她也在盡力與尤則旭相處融洽啊!
天啊,時間過得真快!
玉引越想越百感交集,心思彎彎繞繞一番後,又忍不住地想到了阿祚身上。
她有點難過地去找孟君淮,一進屋就歪到了他肩上:「我突然覺得咱不該送阿祚進宮,時間過得特別快,一家人共處的時間並沒有多久,遇到怎樣的困難咱都該一起扛的。」
孟君淮有點懵地睇了她一會兒,而後嘆了口氣。
他搖了搖頭:「我覺得你送阿祚進去還是對的。」他說著把一本摺子遞給她看,「皇兄召了二哥三哥四哥府上的世子進宮。」
玉引身上一緊!
他們主動送進去,和皇上下旨硬作傳召……可是截然不同的意味。
宮中,各府世子在乾清宮前候著,年紀小的無甚心事,年長些的則有些惴惴不安。
皇上召了好幾個府的世子進宮,可這些召見裡,有一些細微的差別。
最早召的只有行二的平郡王、行三的浦郡王、行四的齊郡王三個府的世子,過了半個時辰才又將行五的穆郡王府上的世子召來。接著,良親王、祿親王、昌親王三個府的世子好像都是主動進來的,沒聽說有旨意。
幾個年長的心裡就犯了嘀咕。臨出來時,他們也看出父王好像有些心事,可父王沒同他們說,現下他們覺出不對,又不太想得明白到底哪裡不對。
永寧宮,阿祚用過晚膳後被定太妃叫到了跟前。定太妃讓他往乾清宮走一趟,說他的幾個堂兄弟都在那裡。
阿祚就乖乖跟著宮人去了。各府的堂兄弟間算不上特別熟悉,但逢年過節也會一起玩,見了面後便還是熱熱鬧鬧的,互相問你父王近來好嗎?母妃好嗎?去哪兒玩啦?吃得好嗎?睡得香嗎?課業重不重啊?
這般說